“……敬诚殿。”
“既然知道自己在御前,告假不知道跟朕说?你这做侍墨连声招呼都不打,突然就不来,你该干活朕都帮你干,你拿什赔给朕?”
楚珩在心里腹诽,陛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从前敬诚殿没有御前侍墨时候,陛下不也样批阅奏章处理政事?更何况,武英殿这多人,他告假不来,陛下不是还可以擢选其他人到御前?
尽管心里想条条是道,可楚珩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反驳,尤其最后那句话,他竟然怎都说不出口。
他不想有其
凌烨微微扬唇,不动声色地低眸看向他手。
修长,薄茧,习过武。
记忆并没有出现偏差,从前与楚珩抹药时候,这双手留下触感犹然流连在指尖。
凌烨记得,另个人——那双剥虾手似乎也是这样,白皙温润却不纤弱,虎口和指尖薄茧彰示这双手外柔而内刚,不管它主人有没有显露过它力量,它都不该像看上去那样无害。
握不住剑?
房,迎着陛下熟悉含笑眼神,仿佛真有种十九天未曾见面错觉。
楚珩没有说话,迈步朝陛下走去,宽大御案横在熏笼后方,他用过砚台、写过奏议录整整齐齐地摆在上头,侧边是他坐过楠木圆凳。
这些东西依旧留在冬月初九他下值时摆放位置,就好像中间并没有相隔这久,只是过短短夜,他直都在这里,未曾告假,也未曾离开。
然后,他听到在耳畔响过许多遍话,陛下说:“楚珩——”
他答:“臣在。”
但从前握过剑。
皇帝久久没有动作,楚珩抬起眼帘,见他正垂眼思忖着什,顿觉自己在挨打前还有丝挣扎余地,有些委屈地开口辩解:“陛下,臣没有犯错……”
“是?”凌烨勾唇浅笑,意味不明目光在楚珩脸上逡巡圈,缓缓道:“那你请假二十天,递告假折子吗?”
楚珩旋即怔,愣片刻才不解地开口:“没……可是臣向武英殿递过告假帖。”
“武英殿?”凌烨眉梢轻挑,慢声重复遍这三个字,反问道:“你如今在哪上值?”
凌烨眼底浮现笑意,面上却不显,只沉声说:“伸手。”
楚珩听言愣,缓几息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御案上笔架看去——果不其然,那支笔也在,依旧是未开锋模样,在朝晖映照下折射出森严冷酷光泽。
楚珩攥下手指,感觉掌心似乎已经开始刺痛起来,他抬眸看向皇帝,不解地道:“……陛下?”
凌烨不置可否,只沉颜看着他不语。
楚珩懊丧地垂眸,眼神闪躲挣扎会儿,只得伸出没拿东西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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