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莫名想
清晏正慌得不知该往哪看，见他父皇沉脸，当下就不敢再瞒，皱着小脸伸出
根手指，小声道：“今天吃个……”
凌烨目光严肃，仍不说话。
清晏低下头：“……两个。”
话说完，不等凌烨再开口，连忙环住他
脖颈，头埋在他肩头，慌慌地说：“父皇别打，阿晏乖。”
“偷吃糖还乖？”凌烨斜他眼。
人。
待走近些，那道身影更清晰地跃入眼帘，楚珩心中动，立刻就认出来，陛下今日穿是件鸦青色云锦盘金袍。皇帝外衫轻易不会重样，这是那天他在敬诚殿暖阁里给陛下换常服，也是苏朗不慎撒上墨点弄脏那件。
不知缘何，这件衣服并未依照御用之物蒙尘规矩被直接废弃，而是仔仔细细地浆洗过。金线龙纹上染墨渍已经被洗净，只留下两点极淡痕迹，完完好好地再次穿在它主人身上。
凌烨俯下身将清晏抱起来，捞他时蹭到衣服，小斗篷不经意间被掀起角，凌烨眼就瞧见内袋里头有张包糖油纸，眉梢轻挑，先哄他几句，见他没被刺杀事吓到，便转而问道：“你是不是偷吃糖？”
清晏惊，两只眼睛顿时睁大，他父皇是怎
知道。
“唔……”清晏支支吾吾，最后也没有把“同谋”供出来，只看着凌烨眼睛低声说道：“阿晏错，下次不会。”
“嗯。”凌烨点点头，将他抱给候在旁毓正宫掌事女官，好带他去沐浴换身衣服。
当下转过头来看向面前漓山东君，凌烨不着痕迹地又打量他几眼，目光在那双眸子上流连片刻，微微笑道：“今日之事，多亏东君援手。”
姬无月道：“恰巧今日离京路过，既然遇上便是应该，陛下言重。”
眼睛很像，但声音不像。
“嗯……”他吞吞吐吐，回过头看眼走过来楚珩，心虚地小声道：“没、没有。”
凌烨顺着他目光瞥去，颀长挺拔身影映入眼帘，漓山东君比想象中要年轻，气质也并不锋锐。他戴着银质半脸面具，露出截白皙下巴和弧度优美唇线，再往上看是双潋滟生辉眼睛，掩不住浅浅笑意在眼眸里静静流淌。
凌烨忽然不受控制地想起另个人，脑海里笔画，清晰而熟练地勾勒出那个人影子，最后才去仔细描摹眼睛，无边秋月揽进那双眸子里，轻轻抬头便是星辰让光。
他默默，须臾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敛下心绪，再次凝神看向面前人。
他们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姬无月轻轻躬身行礼，凌烨冲他点头示意，然后回过头来，沉颜看着清晏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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