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这厢刚刚上马,秦方派来寻他人就快马加鞭到面前——敬王仪仗行陆路抵达安繁城。顾铮闻言,立刻回头看眼转身登车大巫镜雪里,思及其与敬王妃钟仪筠关系,眉头渐渐拧起来。
当日晚间,敬王妃钟仪筠以私人名义拜见恩师镜雪里,敬王凌熠亦与之同行。简单拜访过后,二人便离开驿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并未举行宴饮。
这晚安繁城尽管平静祥和,但却注定有许多人夜不眠。
翌日,仿佛避嫌似,南隰使团晨起时分便离开安繁,敬王仪仗则留在城中暂且休整日。
……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声音主人。
夕阳远堕在天际线上,将坠未坠,漫天霞光铺陈开来,将天穹染成几重颜色,绚烂夺目如眼前人。
第眼见到镜雪里时候,饶是淡漠冷硬如朔安侯顾铮,也会觉得这个女人美。面容只是其次,真正让人惊叹折服是她身上种从骨子里流露出从容与自信,无关出身无关性别也无关年龄,那是自身绝对强大才能冶炼出风韵气度,高不可攀如天上月,光华夺目如云边霞。
她站在那里,夕阳就照在那里,岁月不败美人,就算是在群芳中,端方大气镜雪里也定是第眼就能被看到人。
南隰巫星海尚白,镜雪里此刻穿着袭绣着暗纹素衣雪裘,发髻间满是银钗珠饰,银装素裹白得耀眼。如果人间雪可以拟化成人,那她定是镜雪里样子。
天还未亮透,淡薄圆月悬挂在天边,洒落地溶溶水色。
孟章关外,凌启收到顾铮从中州南界传来密信。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敬王妃拜访恩师,半个时辰确实不算长,可是敬王同南隰国师会面,半个时辰能谈得可就太多。
到姬无
顾铮垂下眼睛,目不斜视,接过镜雪里递过来文牒,例行检查过后,朝这位大巫颔首致意简短道句叨扰,便挥手招来亲卫,准备整军亲自护送南隰使团前往安繁城。
镜雪里气定神闲站在原地,望着顾铮背影,微微眯眯眼睛。她花很久时间,学口字正腔圆大胤官话,如此来,尽管身在南隰,她对九州政局依旧能解颇多。
眼前这位朔安侯年过而立,是军中突起新秀。两年前平息齐王之乱时,他在颖国公苏阙帐下,率领中州前锋军突袭齐王大营,活捉砚溪城主,战封侯。
但彼时齐王大势已去,以顾铮军功,其实就算只是封为三等流侯也有些过,可皇帝却还是给他这个爵位。原因无他——
“顾家人。”镜雪里轻轻念句,唇角微牵,漾起弯意味不明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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