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弗尔说：“哦，这名字……
叫火弗尔，没有姓。”
安息说：“也，没有姓。”
顿
片刻，火弗尔又问：“你跟着冯伊安多久？你不是废土长大
人吧，看着不像。”
安息含糊道：“没，没多久。”
火弗尔见他不想答话，也没不高兴，自顾自道：“呆在这里挺好，比避难站自由，比
火弗尔露出有些困扰表情：“那怎
办，其他人都有事在忙，今天只有
个人。”
安息沉吟片刻：“可以把推车借你，你……会还回来吗？”
火弗尔有点好笑——他昨天多给定金足够买多少个这种板车，但还是点点头：“你不放心话，可以跟起去。”
安息插着腰左右望望——不知道医生什时候回来，火弗尔又说：“你可以先把摊子关，等你锁门。”
安息左思右想会儿，点点头：“你等下，给医生留个消息。”
来套在脸上，三人风风火火地走。
安息脸空白地留守在冯伊安摊子里，发会儿呆，发现桌沿蹭个血手印，估计是刚才来两人不知谁扶下桌子。安息倒点饮用水，撕小块纱布把手印擦掉，又干脆把整个桌面都擦遍，白色纱布很快变成土黄色——自从来到这片灼热大地，尘灰就无处不在。
那天听隔壁摊子上人聊天，说虚摩提有植物，甚至在有大反重力岛上竟然还有小花园。而且那里空气湿润，有时会下雨，雨水偶尔甚至不是强酸。
每个人说起虚摩提都是脸向往，安息本来不太能理解，但看到刚才幕，他意识到自己也许把在废土活下来这件事想得太简单。
也许个月后就会后悔，安息想。
雅威利整团人数太多，找个集中住所不太容易，所以住得离市场稍有段距离——火弗尔单手掌着板车，推起来毫不费力，安息抱着装笔芯用铁盒跟在差半步距离。
“你叫什？”火弗尔边走边搭话。
安息小声道：“安息。”
火弗尔像是没听清，转头过来：“嗯？”
安息只好又大声说遍：“安息，安息日安息。”
正想得出神，头顶忽然罩上片阴影，安息迟钝地抬起头，背着光费劲盯半天，才“啊”地声站起来。
来人露出个银色笑容，说：“你好啊。”
安息差点忘这茬，方面也没想到对方会本人亲自前来，火弗尔误解他茫然，问：“要是还没准备好，就再晚点来？”
安息连忙摆手：“不是，都好，在这边。”
他揭开油布，来回看看——对方确实只来个人，为难道：“你个人可能拿不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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