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半晌才说：“
不懂。”
冯伊安解释道：“你……你从小到大受过多少次变异怪物
抓伤
，哪次不是迅速痊愈？猜那些毒素搞不好不是被你身体代谢掉，而是被吸收。早就觉得你免疫系统和修复机能强得有些不正常，不像人类反而像……”他顿顿，说：“猜……你是变异人后代。”
废土立马站直身体，无意识提高音量：“什
？变异人根本无法繁殖后代！”
话音刚落，屋里三人都同时想到
件事——废土母亲受孕期间，他父亲可能就已经受辐射伤，只是那时还未发生变异。
意识到这点，废土脱力地靠回到桌子上，整个肩膀都垮下去。
安息醒来时，侧过头就看见暖黄灯光下站在起两人——废土背对他靠在工作台上，冯伊安站在废土面前，两人脑袋凑在处看什东西。
安息躺在黑暗中，没人发现他醒，他只觉得心脏沉甸甸。
废土压低声音问：“什意思？”
冯伊安解释：“不是抽管血吗，是想看看你身体里变异毒素清除状况怎样。”
安息精神点，也竖起耳朵听。
脸玩脱表情。
废土连声劝道：“别，跟你开玩笑呢，哭什。”
安息根本不理他，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废土腿脚不便，行动受限，十分努力却又十分缓慢地挪过来，哄道：“没，跟你开玩笑呢，不卖羊。”
安息歇斯底里道：“你还说！！”
冯伊安说：“所以，你有可能是至今所知唯个变异人后代。”
片刻，他又补充道：“这事儿千万不能说出去
废土点点头：“结果呢？”
冯伊安皱皱眉头，似乎没想好怎措辞。
废土见状，沉下声音：“你就直说。”
冯伊安摇摇头：“不是你想那样，只是……这说吧，具体结果还需要进步提炼你基因序列才能确定，但怀疑……你并不完全是人类。”
安息睁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些。废土言不发，安息只能看见他凝滞背影。
废土彻底怂，如同只大狗熊，以笨拙而奇异姿势蹲在安息旁边：“没有没有，不说不说。”
安息哭狠就打嗝，边抹眼泪，边断断续续道：“你，你以后，不能这样。”
废土生无可恋地点头：“哦哦，不这样。”
冯伊安目睹全过程，在旁憋笑到快要崩溃。
安息哭累之后被废土好言好语哄到病床上休息，听他再三保证绝不会打小羊主意，才气鼓鼓地闭上湿漉漉睫毛。他过去两天里只趴着睡几个小时，眼皮沾就睁不开，觉昏睡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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