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见他犹豫,就要自己伸手去扯,安息大叫声:“不许动!”
方圆五床都停下自己动作,茫然四望。
废土被吼得手僵在空中,安息用消炎药水沾湿纱布,再将软化部分点点撕下来。
纱
又过个多小时,废土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但仍神志不清,安息用水把干粮泡软喂给他吃,只是他吃得少,吐得多,反反复复。
干燥空气很快蒸干湿纱布,安息在凌晨三点半又给他换次,终于脑袋歪,睡着。
安息是被奇威摇醒。
他睁开眼,发现已经天光大亮,那名年轻头领也在,脸不认同地看着安息,仿佛在无声地指责他怎可以照看伤员自己睡着。
伤员?安息跳老高:“废土!”
,问:“有意见?”
安息反应过来,连忙装作自己刚才没在放空,摇头道:“哦,没有没有。”
夜里,旷野只剩下风声,集市也安静下来,只有这间“医院”仍不得消停。似乎亘古以来,但凡日落之后所有病痛都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黑暗里不断有人咳嗽呻吟,铁架床吱呀摇晃。
安息第次觉得应急灯这暗,夜这浓。
到午夜,废土开始发烧,安息正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废土眉头紧皱着表情十分痛苦,之前还苍白脸色变得绯红。他嘴里喃喃地说些什,但又听不清楚,安息用手背去贴他额头,急得不住想哭。
随后他发现,废土正靠在病床上脸面瘫地看着他。
安息惊喜道:“你醒啦!”
废土有些无奈:“醒两个小时。”
安息十分高兴,毛手毛脚地去摸他额头——温度完全正常,又去掀他衣服前襟,来回看会儿,说:“该换纱布。”
废土试着撑起身体配合他,但依旧痛得咧下嘴,纱布拆开之后,最里层布料已因血水凝固而长在伤疤上,安息不禁皱起脸。
忽然,隔壁床有人提醒他:“他发烧,你去找点水。”
安息连连点头:“有水。”
他喂废土吃轮消炎药和退烧药,浸湿几层医用纱布搭在他额头上,这股凉意似乎安抚他,废土渐渐安静下来。
安息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总是那淡定、强大又无敌废土,不管情况如何变故,他都能迅速找到解决之道,好像只要他在切都会迎刃而解。可是如今,此刻,他又是这脆弱而无助,如这片大地上每个生命。
安息在心酸之余,忽然又感到种奇特安慰——他想,如果没有他,废土若是受伤,就得像这医院里其他人样独自度过,没人给他额头降温,也没人为他守夜,更没人在他变异时帮他守住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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