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昂”声,状似无意挑起碗里面条:“妈容易说话吧。”
“嗯嗯嗯,还很温柔。”
任钦鸣附和点头啊点头,丝毫没察觉不对。
直到阮颂盯着面条自言自语般紧跟着:“是吧,但之前想捡只小奶狗回家怎就死都说不通,难道是你比较可爱吗,啊,奇怪。”
任钦鸣:“?”
只是因为阮颂经常赖床,听见闹钟也不起,所以不管早餐做什东西,基本都会温在锅里,方便二次加热。
阮颂闻言瘫在被褥里懵懵眨眼:“你们见过啊”
这看来任钦鸣牙刷和洗脸毛巾肯定也是他妈安排。
“嗯,起来上厕所时候听见阿姨回来,就出去打声招呼。”任钦鸣也是个脸皮薄,心中谨记小姨教诲,嘴要放甜点。
毕竟在别人家屋檐下住着,怎也没有主人在外面厨房忙活,他个客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连个面都不露道理。
清晨六点半。
阮颂听着闹钟睁眼第件事,便是目光如炬检查任钦鸣有没有越线。
可入眼别说是越线,他连任钦鸣人在哪都没看见。
身旁枕头和床位直接空着,反倒是他不知何时从自己规划好坑里大字摆开,上半身睡衣几乎从肚脐全掀起来,占领整张床铺。
阮颂瞌睡没醒,眼皮迷迷蒙蒙撑开条缝,完全没考虑自己越线可能性,只觉得肯定是任钦鸣走他才会睡成这样。
他感觉自己挨骂,又好像挨夸?
当天早
甚至他已经相当自觉贤惠帮着阮颂把他要换校服外套,从外面晾晒阳台收进来叠到床头叠好:“阿姨叫监督你按时起床,不然又着急忙慌害怕迟到。”
阮颂家里不大,如果不来客,吃饭地方就在张可折叠小方桌。
平时他和妈妈两个人绰绰有余,但现在有任钦鸣,米八四大高个端着盛好两碗面从厨房出来往餐桌边坐,顿时显得逼仄。
阮颂接过碗筷,问他大早跟自己妈妈怎说。
任钦鸣挠下后脑勺:“阿姨就问问爸妈现在分别什情况,听说妈二婚,爸在a市工作以后就没说什,叫安心在这住着。”
所以人呢?
阮颂同样还没来得及停止休眠脑细胞,迟缓地运转着。
不等它们工作出成果,卧室卫生间里已然探出个咬着牙刷脑袋,高大身形套着件纯色t恤,看起来早早便换好衣服开始洗漱,含着嘴泡沫,口齿不清对他说:“阿姨做好早餐就去睡,赶紧起来吧,不然面都坨。”
如果阮妈妈头天晚上是夜班,通常她第二天清早回来首先会洗漱,然后便是给阮颂准备早餐。
时间距离阮颂上学起床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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