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秒。
房间阳台伸缩门忽得轻轻滑出两声闷响,个嘶哑嗓音冷不丁在灰蓝房间里出现。
“……颂哥?”
阮颂发完合眼就睡,也没再去查看任钦鸣后续回复他什。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回忆往昔指数有些超标,阮颂个睡眠质量相当过硬人,破天荒地做梦。
梦里江智笑眯眯站在他房门外,喊他接视频电话,说是以前老熟人打来。
阮颂下意识以为会是苦苦寻觅他孙凯孜。
可等他把门打开,对上却是视频那头袁印海戴着眼镜假装斯文脸,还像以前样当着镜头面温温和和喊他。
并且在洗漱结束后,点不意外地收到任钦鸣“请假”。
依旧是他没保存号码那串数字。
【你困先睡,晚上突然下很大雾,被堵在高速上,回山上可能得凌晨两点】
阮颂看着这条短信本来不想回,只是外面天色从他们茶村回来直很差,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任钦鸣今天肯定说什也会赶来。
【别回,雾大开夜车上盘山路不安全】
以及任钦鸣档期过满原因。
他汇报完首先贡献波自己猜测:“直觉得颂哥当年跟他A大那些学生老师肯定有点什,不然怎可能毕业就全拉黑,还换笔名。”
任钦鸣直接拖动进度条,重看遍车上聊天那段回放,然后二话不说,立刻不休息,起身径直回去从道具师手里拿回拍摄广告道具。
“继续吧。”
工作人员诚惶诚恐:“真不再休息下吗?”
“小颂。”
阮颂几乎听见这两个字便从床上弹坐起来。
眼前发黑,胸口发闷,背上凉飕飕淌满冷汗,鬓角湿漉漉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独自坐在宽敞双人床上,对着室空旷冷清静坐好半晌。
他甚至无可救药地想起任钦鸣那条明摆不可能兑现短信——【等你睁眼就能看见】
阮颂自己都被自己病急乱投医逗笑。
任钦鸣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再次告诉他早点休息。
【等你睁眼就能看见】
阮颂嗤笑。
【还没学乖吗,有变数就不要承诺】
尽管这个变数不是人为因素。
任钦鸣:“不累。”
工作人员抹冷汗:“…………”
您是不累,但道具累,再这折腾们害怕它散架。
…
当天晚上,大家吃完饭、结束寒暄各自回到房间,阮颂也没能等到任钦鸣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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