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在窗口缴完费感觉自己至少轻十斤,两袖清风,口袋里个子不剩。
他妈妈当年为跟他爸结婚,意孤行,跟娘家所有人都闹翻,他爸也都是帮穷亲戚,早年车祸又走得早,落到他这,能借钱人根本没几个。
阮颂办完所有事宜,站在医院外拐角吸烟点抽根烟。
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摸出那张烫手名片,热情洋溢拨过去:“喂,刘总吗?是小颂,对对,中午跟您吃饭编剧。刚刚回家越想越觉得跟您投缘,想着择日不如撞
阮颂又在病房里陪着聊会天,没几句阮妈妈便招呼着又想赶他走,让他回去工作。
阮颂出去,主治医师果然等在走廊外。
两人说话不自觉降声调:“怎感觉妈又严重,现在连前几天才给她说过事,都已经有点记不清。”
医生满脸肃容:“确实得尽快安排手术,肿瘤长期压迫神经,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类似话,阮颂之前就听过。
颂也就知道。
在可能探望他妈人员名单里,颜值水平能跟他般高,除任钦鸣没别人。
好在任钦鸣只是送点水果、补品,没抢在他前面缴医疗费。
阮颂也就懒得搭理他。毕竟以前他妈对任钦鸣不错,现在生病,来看看也是应该。
阮颂在床边坐下,把自己买来水果洗好,样样放进果篮:“不来怎办,您又不肯让花钱帮您请护工,那可不得自己跑勤点。”
只是他除自身饮食起居开销,还得肩负母亲长期住院吃药钱,这再来个手术费,完完全全就是座难以逾越大山。
他这样情况医生见过不少,平民老百姓最怕就是生病,往常像阮颂这个年纪小年轻,别说看病,存款只怕都未见得有。
现在除实实在在拿出钱治病,其他说什都是徒劳。
医生理解地拍拍他肩:“先把住院费缴吧,手术费再想办法,钱也不是能急来事。”
又大笔出账。
“妈妈只是脑子有点糊涂,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天天往这送吃送喝,还有医生护士关心,能把自己照顾好呀,你和小任都不要操心。”
阮妈妈常年卧病在床,鬓角钻出几缕银发,笑起来是极好看,年轻时跟阮颂模样,风华绝代大美人。
阮颂每次看他妈妈这样鼻子就酸,熟练拿刀削起苹果:“都跟您说多少次,跟任钦鸣年前就分手,您别老让他沾光,操心就个。”
阮妈妈马上会意,压低声音又是笑:“对,们小任现在是名人,大明星,不能提不能提,不能让他名字被别人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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