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手机,是荣勇打来。
不同于之前,荣勇声音变得非常严肃。“白云山风景区半山腰个民宿出命案,死者至少有两个。
“目前来看,案发现场位于浴室,窗户锁坏,内外都无法打开,唯个门则被人从内部贴上很牢靠胶带,初步判断是个密室杀人案。
“白云山分局已做初步调查,但此案疑难点颇多,性质恶劣,交给你那边负责。”
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他把推开许辞手坐起来,便看见许辞居高临下瞥自己眼,淡淡说出句:“去,把脏袜子洗。”
你谁啊凭什对呼来喝去。
带着点起床气,祁臧当即蹙眉朝许辞瞪过去,却见他已端着书坐到窗户边。
许辞侧对着他,看本名为《法医病理学》教科书。
午后温暖泛橘光照进来,额头、鼻翼上纤细绒毛清晰可见,他侧影像被描道淡金色边。
这阵子大家都没少在办公室过夜。李正正换袜子没洗、没扔、也没带回家,就那堆在这里,时至今日总算酝酿出极其强劲恶臭,在祁臧拉开抽屉刹那,相邻有三桌柏姝薇女士立刻跳八丈远。“什生化武器?”
李正正抬起头,发现祁臧正抬起下巴盯向自己。他看似不修边幅,该严肃时候绝不含糊,板着脸看人时候尤其唬人。“你现在去洗,或者帮你扔掉?”
李正正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学着港剧说声“不是吧阿sir”,赶紧道:“昨天好不容易破案,赶紧回家补觉,就忘记把袜子带回去。
“老大你也挺糙,你不会每天都会洗袜子吧?你哪是讲究人呢!”
曾几何时,祁臧确实挺不注重内务,袜子从来都是堆得没穿才肯勉强洗洗。
专心看书许辞,眼神专注,眉目安静。
望见这幕,祁臧起床气也不知道怎就全没。
他老老实实去洗袜子,临走前还问句许辞:“你有没有要洗?顺便帮你起。”
听闻这句话,许辞目光从书本上挪开,抬头望向祁臧,淡淡笑笑,声音很轻地说:“不用,谢谢。”
电话铃声把祁臧从短暂回忆中带回现实。
他这个习惯,在大时候被同寝室室友纠正过来。
那个室友名叫许辞。
祁臧记得,那天他正在寝室睡觉,许辞大概是从图书馆回来,正打算看书,但被某种味道熏到。
他戴上手套,从祁臧床底下找出来盆袜子,再以现场侦查人员用镊子夹证物讲究姿势,用镊子夹其中个袜子,放在祁臧鼻子前。
祁臧被熏醒时候,很是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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