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忽然明白,不能和眼前这人讲道理,不然会被他绕进去。
他歪理太多。
傅君珩看他脸狡黠模样,真有种想把他扑倒,狠狠将他惩罚番冲动。
不过这样肯定会吓倒他。
这可是只会扎人刺猬,看上去可爱,实际上浑身是刺,点都不好招惹。
眼前人无论做什,仿佛都是副淡然模样,但这份淡然却不至于让人感到敷衍。
房间里只开盏床头灯,暖暖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少年最温柔模样。
“你直看着做什?莫非脸上有东西?”
他本不在乎别人眼光,但傅君珩这视线也太灼热。而且夜深人静,床头灯光又给他们制造暖色氛围,实在是有些……微妙。
傅君珩忽地想起蓝秀逗人土味话,也很好奇逗逗眼前人会是什反应,便故意说:“你脸上没有东西,只有点好看。”
注,床头灯暖光映照在他脸上,有种岁月静好温柔。
看得出傅君珩经常锻炼,手臂肌肉结实,线条非常优美流畅,不算太健硕,但也绝不会显得孱弱,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像女娲精雕细琢艺术品。
不过,这件精致艺术品被道丑陋伤口破坏。
伤口长而深,虽然已初愈,但还是留下明显痕迹。伤口周围还有被灼烧留下疤,与周围健康肤色完全不同。
无忧想起那晚他毫不犹豫把自己护住场景,心中柔软几分。
“怎想起信佛?”傅君珩漫不经心地问。
“人,总要有信仰,曾被佛渡,变想成佛。”
“你还真是喜欢说些难懂话,莫非这就是禅语?”
“人生需要领悟,要是傅少听不懂,那可以多读点书。”无忧微笑着说,但话里满满都是挑衅。
从小就是学霸傅君珩第次这样被人嫌弃书读少,不由笑,又
无忧手顿,抬眸看向床上人。
傅君珩依旧单手支着头,迎着他目光,任他打量。
无忧盯着他看会儿,不由轻笑:“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以为傅少和蓝少不样,没想终究是看错眼。”
“所以你很失望?”
“失望?那蓝少听到这话可能要伤心,原来他在你心中,是这般不堪,竟要用失望来形容。”
“在长新皮,可能会有些痒,你注意别挠。”无忧提醒。
傅君珩:“那你帮摸摸。”
他顶着张冷俊脸,用低沉声音说着这软话,听着还真有种意想不到反差。
不过想着他个养尊处优人为救自己才受这罪,无忧便也没推却,轻轻给他涂抹,让药物尽量多吸收。
傅君珩另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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