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相亲,两个人没什联系,离婚新闻之后,安旭尧也发过消息给他,叶涞当时看见,但直没回。
“谢谢安总,”叶涞抛开相亲对象,只当他是院长朋友儿子,“今天朋友来不少,目前人手够,安总里面坐。”
叶涞说完,带着安旭尧进去,盛明谦紧随其后。
自打看见安旭尧,盛明谦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刮,安旭尧也感受到那两道打量里带着敌意视线。
叶涞跟盛明谦离婚消息闹得那大,安旭尧没想到盛明谦也在,还在家属站位上,玩味地冲着盛明谦看眼——
院长在医院里住个星期,最后还是走,葬礼按照她走之前交代,切从简。
丧礼那天还是被些记者知道,前段时间他们直在扒叶涞过去,扒出他是在孤儿院长大。
盛明谦知道,定会有记者摸到孤儿院,提前找不少人守住院门口,那些穿黑衣记者进不去,只能眼巴巴站在院门口远远拍几张照片,但让他们兴奋是,他们还是拍到盛明谦跟叶涞同框照。
这个礼拜,盛明谦除处理要紧事,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医院里,葬礼也站在叶涞身边,在家属位置上,跟叶涞起迎客送人。
叶涞几次开口,让盛明谦不必如此,他不用陪着他,更不用陪他起戴孝,他们已经离婚,就算他们没离婚,他们关系也不过是协议婚姻而已。
晚上丧宴结束,叶涞跟盛明谦又送走宾客,最后瘫坐在院长房间里。
“难受可以哭出来。”盛明谦还站在他身侧。
叶涞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上半身垂得低低,听完盛明谦话,他抬手在脸上摸把,脸颊发烫,没有眼泪,人在极度情绪里是哭不出来,五感会变得迟钝又空洞,那些情绪找不到个发泄口。
雁归有时,潮来有汛,人死就不会再回来,曾经留下痕迹只会慢慢变淡。
外面天快黑色,临近夜晚天空是青灰色,风高高敛在门口挂着白布上,叶涞眼底颜
但盛明谦几次都不接他话,好像听不懂样,后来叶涞也不再说,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总有走时候。
孩子们还不知道死亡是什,只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院长。
院子里哭声直不断,小鱼最后哭抽过去,叶涞又去照顾孩子,前前后后脚不沾地。
葬礼虽然从简,来参加人并不少,张浩跟陈宇川大早就来,帮着叶涞打理丧事,盛明谦还是有条不紊招待来人。
安旭尧也来:“叶涞,妈妈跟蒋院长是多年好友,她人不在国内,让定代替她参加蒋院长葬礼,有什要帮忙你就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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