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又举起大喇叭:“清场清场,无关人等退场。”
即使最后清场那场戏拍得依旧不顺利,叶涞脱掉浴袍站在花洒下,看摄像机时候眼神都是直愣愣,身上起层鸡皮疙瘩,尤其是在旁边男演员靠近他时候,监视器里叶涞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不喜欢其他人靠近跟触碰,尤其是在脱衣服之后。
叶涞直都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但这几年没人这近距离靠近过他,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个毛病到底有多严重,心里恐慌跟不适甚至让他产生生理反应,胃里像在翻滚,他想吐。
他还没想好怎克服这个问题,太难。晓。櫻
ng三遍,对手戏男演员也来脾气:“你到底会不会拍戏,能不能专业点儿,因为你耽误多少时间?再ng大家都别拍……”
在浴室里泼水打闹,现在叶涞只觉得挤脚,走路都不稳当。
“叶涞,你平时洗澡都是穿着浴袍吗?把浴袍脱,怎跟个小姑娘似,害臊啊?不是还有内裤吗?现场导演跟摄影师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啥……”
副导是拿着大喇叭在片场喊,老式公共澡堂又大又空旷,导演声音在喇叭里扩大之后变得聒噪又尖锐,还有层层回音,其他人都看叶涞,有人直接笑。
他们越说越笑叶涞越放不开,两只手揪着浴袍带子怎都解不开,闪躲眼神忽地瞄向盛明谦。
这个角色是他跟盛明谦争取来,这才第场戏,叶涞很怕自己就这样掉链子,他还怕盛明谦会后悔把池文角色给他。
叶涞知道是自己耽误进度,但却找不到合适方法克服,下意识里去寻找监视器后身影。
盛明谦表情严肃,脸不悦,跟他对视之后快步走到花洒旁边,审视眼神看着他:“叶涞,你在害怕?”
叶涞抬手关水龙头,旁边男演员退后几步抱着胳膊靠着身后瓷砖墙,脸不耐烦地踢着地板上水。
叶涞抿着嘴唇有点发紫,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看着越来越近脸不受控制地点点头:“有点儿
大脑飞速旋转,试镜那天事跟昨晚醉酒之后来找盛明谦事在脑子里来回跳跃,就是进入不拍摄状态。
叶涞硬着头皮扯开浴袍带子,但浴袍只脱到肩膀就听到身后道低沉声音:“清场吧,除摄影师其他人都出去。”
叶涞脱衣服动作顿,身后说话人是盛明谦。
“盛导,穿着衣服也要清场啊?”副导问。
“清场,这场戏快点儿拍,拍完还有下面,别耽误时间。”盛明谦换个坐姿,抱着胳膊坐在监视器后,眼睛却盯着背对着他,浴袍脱到半露着单薄肩膀叶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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