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叶涞没着急走，看看副驾座位上
盛明谦：“太晚
，直接去
公寓那边住吧？公寓离医院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医生每天来给你换药也方便。”
叶涞怕他不同意，又说半天理由：“别墅太大，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上楼下楼也不方便，而且离市区太远。”
直等他说完，盛明谦摸着安全带给自己系好，头冲着窗外：“好，去你那吧。”
现在天已经没那
热，叶涞没开空调，车窗开着，夜风吹在脸上还算凉爽。
叶涞点火踩下油门：“你之前还没去过，就是有点儿小。”
“按时吃消炎药，每天上午会安排医生给你上门换药，眼睛上纱布暂时不能拆，不能见光，不能沾水，清淡饮食……如果出现任何其他不舒服症状，立马给打电话，听到吗？”
穿着白大褂朴院长交代遍出院之后要注意事项，叶涞拿着手机把他话录遍，录完点点头：“听懂医生。”
医院门口记者实在太多，两天时间已经有五个人打扮成家属混进来，好在vip病房外面还有道门，他们只是在走廊上远远地拍几张照片，拍到都是林瀚进进出出身影，这几天新闻满天飞，说什都有。
现在院长说可以回家休养，叶涞拉着院长胳膊，手机录音又打开：“朴医生，除您刚刚说那些，们回去之后还有没有别需要注意地方？”
“没什特别，”朴院长推推鼻梁上眼镜，抬眼看看叶涞，眼珠子转转又回头看看病床上盛明谦，沉默会儿又说：“暂时还不能做剧烈运动，因为要注意眼压。”
盏盏路灯闪在叶涞勾着唇角脸上，由慢变快，最后滑进他眼睛里，又往深处陷陷。
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下车之后叶涞挎上盛明谦胳膊，扶着他上楼：“住16楼，房子是很多年前买。”
“知道。”盛明谦说。
进门叶涞还在说：“这房子当时是贷款买，后来还是用《生剥》片酬还。”
“好，不能剧烈运动，”叶涞重复遍，“明谦现在看不见，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朴院长笑笑：“嗯，对。”
叶涞听出朴院长笑声不太正经，反应几秒钟才明白他口中“剧烈运动”指到底是什，就算他在盛明谦面前再放得开，被医生点出来，还是脸红。
病床上盛明谦已经换上自己衣服，坐在床边面无表情，但叶涞心里知道，他肯定也听懂。
为避开记者，他们特意晚上办出院手续，叶涞扶着盛明谦跟着朴院长直接走员工通道进停车场，躲开猫在走廊上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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