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楼以上
白夜城，
就在这时，“叮”
声，电梯门打开
。
深红色地毯延伸至灯光昏暗深处。
门边上左右立着两名身材高大魁梧、西装革履男人。
他们不戴胸牌，面如刀削，与其说是迎客门童，倒不如说是怕客人惹事特意雇来打手。
“程先生。欢迎光临‘白夜城’。”
“好。”服务生像是被小幅度地吓下，动作僵硬而机械地抬起手，按下数字。
镜面电梯能把人看得很清。
在安静平稳上升过程中，程幻舟打量着垂着头服务生。
123号刘海有些长，几乎遮住半张脸，颊边有点软肉，身形瘦小，大约只有十八九岁样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站得离程幻舟很远，好像是有意躲避着他。
大概是气氛太无聊，抑或是这个服务生奇怪排斥态度令他产生点兴趣，程幻舟随口问句：“你是新来？”
2：00A.M.
程幻舟进门时带起阵冷风。
巨大金属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重嘶鸣。
S市已经入冬半月余，夜晚寒风尤其刺骨，程幻舟却只披件单薄铁灰色西服，脸色苍白得吓人。
混杂着甜腻气息暖风扑面而来，程幻舟下意识皱皱眉，极力抑制住卡在喉咙口咳嗽声。
高大男人用熟稔而恭敬口吻说。
程幻舟微微点点头权作回应，对自己上秒抛出话题全然丧失兴趣。
他抛下那个鹌鹑似青涩稚嫩服务生，径自走进大厅，任由周围浓郁到能令人立刻进入发qing期信息素包裹住全身。
“白夜城”是S市最有名销金窟，就开在S市寸土寸金心脏地带。
会所十楼以下，传统娱乐设施应有尽有，酒吧、台球室、KTV、影院，那些寻常来找乐子顾客总能得到满足。
“是。”
服务生声音很清澈，程幻舟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丝很细微颤抖。
“你很紧张？”程幻舟明知故问，他是个Alpha，他们这类人尤其擅长捕捉他人情绪波动。
他用冷漠语气说：“为什
？”
“
……”
他将张纯黑色卡片递给门口服务生，那个胸牌上标着123号服务生连忙接过，唯唯诺诺地低声说：“欢迎您……这位尊敬贵客。这边，请跟来。”
程幻舟没什表情地走过去，他其实并不需要服务生带路，他来太多次。
比他矮半截123号服务生始终低垂着头，两只戴着白手套手捧着程幻舟卡，二人七拐八绕地来到座金色电梯前。
电梯门开，服务生刷下卡，小声问：“您去哪层？”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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