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深，那些烙印已经生
根发芽，长满藤蔓，通过那些字爬进傅卿云眼睛里，然后紧紧缠着他——
程离家
老房子已经很久没住过人，需要重新清理打扫，程离暂时住在周震家。
周
主卧房间里空空，只有
张床，知道程离眼睛真看不见后，他又把那些愚蠢家具挪走，又找人在浴室里全铺防滑地毯，重新安装呼叫铃。
但这些现在好像都用不上，程离已经走，他只带走三喜。
傅卿云躺在床上，躺在程离躺过地方，有些恍惚，他知道程离在他身边时，应该想过很多种报复他方式，但也无数次心软过，这
久，程离都在跟自己拉扯，他定很痛苦吧。
那个狐狸面具也还在衣橱里放着，傅卿云又翻出那天他跟刘峰好不容易重新拼好笔记本，又找到舞会那页。
“
眼睛不敢乱看，直盯着他宽阔肩膀，他抓着手掌心很热，下秒就能把人融化样热。”
傅卿云最后没让陈叔跟王阿姨跟过去，个人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走到天黑。
傅卿雨知道她哥担心程离，主动给程离打电话，还当着傅卿云面开免提，好在程离没拒接她电话，说自己已经到，让她不用担心。
“哥也很担心你，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傅卿雨借机提嘴她哥。
程离没再说话，电话两边都诡异地沉默着，傅卿雨抬头看看她哥，傅卿云坐在花园里椅子上，双手交叠着搭在膝盖上，食指不停搓着骨节，耳朵却对着她手机方向，很认真在听。
傅卿雨第次体会到，沉默原来也会有那大巨响，好比电闪雷鸣。
“那曲舞太短，只有几分钟，又很长，长到每秒都深刻……”
那天在书房里看到程离戴上面具那刻，傅卿云知道那不是他错觉，跟他跳舞人真是程离。
傅卿云页页翻着程离笔记，虽然里面内容他已经看很多遍，此刻依旧像个恶劣，有着特殊癖好偷窥者，个字都不想落下。
每个字都能看出程离那时悸动，隔着那些破碎字迹，也能听到程离落笔时巨大心跳。
程离还写过，阴差阳错总让人遗憾，遗憾会让人慌张，却也能把烙印刻得更深。
“小雨，”程离终于说话，“没事儿话就先挂。”
“好，离哥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傅卿雨又用眼神示意她哥要不要说句话，傅卿云注意力都在听程离说话上，等他接收到傅卿雨眼神时，程离已经挂电话，只剩盲音。
“晚，他挂。”傅卿雨把黑屏手机歪歪。
傅卿云站起来，让妹妹早点睡觉，自己上二楼回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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