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手脚僵硬，呼吸像是被什
斩断
样，口鼻被浓厚
空气黏
“这墨镜不错，能把人眼神挡住。”
程离知道，韩星年已经知道，他只是微微笑：“说笑，没有墨镜也没什眼神变化。”
“程离，刚刚
都看见。”韩星年嘴角笑意更大。
“所以？你想干什？”
“为什要装瞎呢？故意在傅卿云面前装瞎……”
没等程离开口，那头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惊恐：“程离，傅卿云在宴会前厅出事，你快来。”
程离心脏猛地紧，出事，出什事，在宴会厅能出什事。
他刚想问，韩星年已经挂电话，挂断前，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人群吵嚷不断，还有男人谩骂声跟打砸声，最后是什摔在地上，还有刺耳玻璃碎片划破人体声音，最后是男人闷哼声。
是傅卿云受伤吗？
程离顾不上多想，戴好墨镜往回返，手里盲杖只觉得碍事，走廊上没有人，程离顾不得装瞎，拎起盲杖快速往前跑。
欢乖听话，当初夏虞就是做什都可以。”
夏虞，这个名字程离是第次听说，突然就不想走：“夏虞是谁？”
“夏虞都没听过，当然是傅卿云上心人喽，你以为他为什不结婚，当然是心里有人。”
舒飞语越说越起劲：“你不知道吧，傅卿云并不是对每个情人都如此，夏虞就不样，夏虞事傅卿云就上心，无论夏虞做什，他都能给他兜底。”
甩开舒飞语，程离从走廊走到尽头拐弯，在没人拐角，摘墨镜给自己点根烟。
第句是问句，第二句是陈述。
程离正想着对策，就听到此刻最不想听到那个声音。
“程离……”
是傅卿云，脚步声越来越快，直到程离感觉到肩膀搭上熟悉温度。
傅卿云手心扣着程离脖子，又捏几下。
就在他想迈进宴会厅大门时，身后韩星年叫住他。
“程离，跑得这快，小心眼睛跟脚下。”
程离已经意识到不对，宴会厅里依旧是正常笑闹声，根本没有冲突发生过，他甚至已经从门缝里瞥见傅卿云，他还是气定神闲模样，还在跟身侧人喝酒攀谈，时不时看眼手表。
韩星年刚刚话暗示意味十足，程离把手里盲杖放下，调整好呼吸转身，跟对面韩星年四目相对。
韩星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过来，抬起手，在碰到程离墨镜前秒收回手。
星空很低，星星就压在头顶，但就是够不着。
口袋里电话响，程离掏出手机接。
“喂，哪位？”
“程离，你还没存手机号。”
是韩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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