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少人看上这幅画想买,各个儿说得头头是道,堆天花乱坠形容词堆砌而起,但没有个人真正能看出这幅画含义。
除程离。
除个盲人。
“谢谢傅六公子。”程离不客气,只淡笑道谢。
“你跟三哥,叫斯哲就好。”
傅斯哲很早就注意到程离,整个展区里,只有程离最认真,是唯个抱着欣赏态度在“看”他画人。
他接受完媒体采访,长腿迈向程离。
“你看不见……又在看什呢?”
程离好似没听见,过会儿才缓缓开口:“人呢,可以眼盲,不能心盲,看不见,直在听别人在描述,所以能想象得出来,也能感觉得到。”
傅斯哲倒想听听:“你感觉到什?”
最看重东西,但这种事又最好查才对,只要验下DNA,切都真相大白。
但在傅卿云小叔这件事上,傅老爷子处理得稀里糊涂,最后又接回傅斯哲,却又不给他正名。
除这个,还有傅卿云跟傅斯哲兄弟之间那几分怪异跟凌乱关系,程离总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什,但又怎都找不出头绪。
乱糟糟搅成团。
周震又提醒他遍,程离只漫不经心回句“会小心”。
程离又说遍,态度不卑不亢:“谢谢斯哲。”
傅斯哲看程离眼里,带不样意味,突然弯腰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但是,可千万别让哥看到哦。”
傅斯哲说话气息喷在耳朵上,程离挑挑眉想躲开,但还是忍住,没刻意遮掩自己:“瞎子可不好藏东西。”
程离不会藏着掖着,把那幅画大大方方带回去,说要挂起来。
傅
“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似是无,其实是有,看似飞灰湮灭,实际上是希望,是凤凰涅槃,是浴火重生。”
那幅画基调阴暗消极,是个着火木屋,还冒着黑烟,跟周遭绿树繁花形成鲜明对比,画廊壁灯很亮,铺层在程离脸上,显得他皮肤更白更透。
傅斯哲盯着程离仰起来侧脸,好像真能看见那幅画样,目光灼灼。
在创作这幅画时,是他低潮期,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傅斯哲敛脸上轻浮跟嘲笑:“程离,这幅画,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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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哲画展,傅卿云带着程离起去,除各家媒体跟业内人士,大多数都是冲着傅卿云弟弟这个头衔去,画展上画卖出去不少。
但画展刚开始没多久,傅卿云就被刘峰匆匆叫走,因为傅氏旗下家子公司被查封。
程离没走,握着盲杖,直站在个拐角展区前,欣赏墙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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