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扬开始觉得痒。
这种痒意是从心底里、最深处地方点点泛起来,继而蔓延到全身,令人止不住地抖。
“现在,告诉,读书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见过?”
犹疑两秒后,纪扬也翻进去。
在记忆里只能窥见部分场景终于被还原出原貌,室画架和椅子、被粉笔画得乌七八糟黑板、散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画纸和颜料,以及各个墙角里堆积着杂物,切都清晰得不得。
最终,纪扬视线转,目光落到墙上。
“眼睛这尖?”
景牧野笑声,缓步向纪扬走过去。
道蛊惑人心风景线。
纪扬在人群里缝隙里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渴望。
——现在。
景牧野牢牢握着他手,边走路,边和他讲以前读书时候发生趣事。
例如总是喜欢找他对答案、却又每次都不服气觉得自己没有错班长学霸;因为早恋被叫家长、过后在全校人面前念检讨时大声说会娶女孩以至于被校长追着赶下来体育委员;以及对他直都很好、会在下课后给他们捎夜宵竞赛组带队老师,还有……
墙上只挂幅画,用淡雅浅色实木框装裱着,画上用大片绚烂到惊心动魄冰蓝色晕染出只蝴蝶轮廓,明与暗色彩渐变在光折射下给予它生命,再加上蝶翼上那两条飘逸得仿佛飞起来洁白光带,这只纸上蝴蝶已然活起来。
纪扬顿时有些失语。
景牧野看似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实则已经将纪扬圈在自己和画中间,他在纪扬耳边轻声道:“虽然画法完全不样,但这只蝴蝶品种,和你身上那只,是模样。”
说着,景牧野握住纪扬纤细腰,“光明女神蝶,是曾经度痴迷蝶类,当然,自认识你之后……”
手指滑过腰侧,景牧野青年音低沉而悦耳:“就更喜欢。”
景牧野带着纪扬走到栋看起来年代久远教学楼面前,笑着说:“以前有段时间还喜欢过画画,经常会个人在画室待很久。”
说着,景牧野熟门熟路地摸到楼某个教室窗户面前,鼓捣番后就将窗户打开。
“听人说有几幅画还挂在这里,带你来看看。”
景牧野翻进去,摸索着打开灯,室内陡然亮堂起来。
纪扬站在窗外,看着景牧野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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