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好像几次见到纪扬,这小孩儿都是刚和人打完架,除第回在PCL赛场后台消防通道那里,纪扬对面那人没敢反抗之外,其他时候,这人身上永远身伤。
窗口缴费完毕,工作人员提醒景牧野拿单子。
他还没说话,就听那民警道:“啊,交完钱你要跟过去看看他吗?”
静默片刻,景牧野回答道:“不。”
这世上也不是事事都要刨根问底。
景牧野那张在外人眼里向冷淡脸上隐隐浮现几分礼貌笑意:“你好。刚刚诊室里那小孩儿认识,他费用来交吧。”
“啊……你认识啊。”
民警松口气,没多想便将单子给景牧野,边道:“那小孩儿可真够硬气,和他那个酒鬼老爸打架打成这样,路上硬是声不吭,还不肯做检查,说给他付钱吧他还非要打欠条。”
“是。”
景牧野麻利地抽出要付费单子递给工作人员,手肘支着上半身倚靠在窗台上,边扫码付款,边漫不经心地回头问道:“他和他爸是什情况,怎打架打成这样?”
能勉强看个模糊轮廓,他始终没能将纪扬身上那个纹身看清。
现在,就在阳光投射下,他终于看清。
虽然只有小部分蝴蝶翅膀,但那翅膀样式,和他曾在拍卖会上天价竞得蝴蝶标本模样,甚至每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下刻就能从少年腰线之下翩翩飞出。
可是,为什?
作为如今已濒临灭绝生物,每只光明女神蝶都独无二,那些只有他和拍卖商才会知道细节,为什会完整地呈现在纪扬身上?
左右只是个有过几面之缘路人罢,今天好人好事就做到这里为止。
景牧野将缴完费回执单顺手交给民警,朝人颔首,微微笑道:
“什情况暂时还不清楚。”
民警耸肩,摇着头说:“不过他爸纪小春可是们所里常客,寻衅滋事、酗酒、赌博,什坏习性都有,听说家里能败都败光,这不,今天诊疗费都出不起。”
景牧野抿紧唇。
看来不过两年而已,纪扬通过卖队友换来几十万已经被他渣爹挥霍空。
就这样,他还不离开自己这个父亲吗?
—
民警手里拿着堆医院开具单子跑去大厅窗口缴费。
还没等他弄清楚手里这些单子哪些要交给窗口哪些自己留着,就感觉自己肩膀忽然被人拍拍。
民警回头,看见个高大寸头帅哥立在他背后。
饶是个直男,和这种堪比明星帅气男人贴脸碰上,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有些窘迫地问道:“你好,你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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