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都没吃东西,不能让他继续再睡,把他叫起来。
陈玺刚醒,还有点发懵,就开床头小灯,灯光很暗,但还是能看出来
陈玺有搭没搭地应两声,好像还说句后面要跟起去摘星星,问他去哪儿摘,他回答声音太小,没听清。
摇摇他肩膀,再问他,他就已经没回应,趴在肩膀上睡着,两只手还紧紧扒着衣领,像个睡不安稳小孩儿。
跟陈玺刚在起时候,他睡觉也总是扒着睡,再过几年就不扒着睡。
这刻,好像真回到几年前那样状态,他扒会儿,胸口都在砰砰砰直跳。
抱着陈玺,把他平放在床上,他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几根睫毛黏在起,鼻尖都哭红,张着嘴在呼吸,手还揪着衣服。
唐屿庭:
真爱。
真爱陈玺,怎会不爱?陈玺在身边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从那个遇见他之后开始对感情懵懂又执着年纪,直到现在,如果时间有痕迹,这七年痕迹都是陈玺给,无论是身体痕迹,还是心里痕迹。
看见他哭,心都快碎,从来没这窒息过,是因为心疼。
动动他手指,他攥得更紧,不撒手,也直接脱鞋上床,抱着他继续睡。
估计陈玺昨晚上应该是没睡,这久,差点都要忘,陈玺原来是个心思多敏感人。
他说他昨晚直在海边礁石上坐着,听海浪声,昨晚他到底想什,甚至不敢去细想,只要想就心疼。
后来也睡着,梦里迷迷糊糊听到陈玺抽泣声音,睁开眼,发现陈玺在怀里睡得特别香,原来是在做梦,后来反复醒醒又睡睡,之后天就黑。
快七点陈玺也没醒,动,他就蜷着身子往怀里缩缩,被吵到还有点不高兴,鼻子里哼唧两声,抗议下。
陈玺把脸趴在胸口,衣服都被他哭湿大片,他以前从来没在跟前这哭过。
他直都是劲儿劲儿,只要不痛快,陈玺就脸红脖子粗从床上或者沙发上蹦起来跟吵。
从内蒙回来这几天就看见他哭三次,拍拍他后背:“乖,不哭……”
哄,陈玺哭得更厉害,后背哭得起伏,呼吸都是抽抽。
下下拍着陈玺后背,慢慢跟他说着话,什都说,想到什就跟他说什,跟他说胳膊上那片擦伤疼,他给吹吹,跟他吐槽公司里那个傻逼实习生,他也跟着起骂几声,跟他说内蒙那几天生活,骑马,吃羊肉,喝酒,个人躺在草地上,看草原夜空上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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