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青的纱布沾了水,林在野又给他换了一次药。
纱布一拆林在野才看清,许如青手背骨节上都是破溃的伤口,血色模糊,手心跟手腕几道很长的伤口,药水跟血混在一起,交杂出来的锈红色让他看一眼就心颤。
林在野拿出消毒水慢慢给他消了毒,问他是怎么弄的。
“玻璃碎茬儿划的,砸了一面玻璃。”
上好药,缠好
“喉咙难受吗?”许如青贴着他脖子又往上吻到了他唇角,勾着他舌头缠了缠又问。
“还行。”林在野声音往外吐着沙,嘴上说着还行,听起来是不大行。
“你不用迁就我。”许如青有点儿不忍心。
“你刚刚不爽?”林在野瞪他。
“爽。”许如青老实回答。
的白气。
林在野给许如青洗得很专心,因为他脑子里还很空,现在所有的身体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心思想别的事。
但就在他给许如青冲腿上的泡沫的时候,眼睛注意到了什么,人一愣花洒也歪了,水冲到玻璃门隔断上,水柱一股股往下淌,一直滴到地板上。
林在野眼睛被水汽蒸得更红了,仰头看着许如青,那一眼让许如青一直努力在往下压的欲望又重新往最高点蹦跶了几下,那阵洪水一样的火扯得他头皮发紧。
林在野跟许如青一样,什么都没穿,许如青低头看着他湿红的眼,舔了舔嘴角的水珠。
以前许如青逼着林在野用这样的方式做过几次,手指掐着他下巴,逼着他面对自己,逼着他张开嘴,逼着他咽下去。
林在野还是第一次主动这样,刚刚眼睛还一直看着他,那双沾了水的红绸子一样的眼睛,在他眼底变得更红,变得危险,最后眼泪都出来了,也还是没停。
那双眼睛在直勾勾地告诉他,他现在是愿意的,他想让他更快乐一点。
那样的林在野彻底刺激得许如青没了方寸,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他快疯了,他已经疯了。
林在野被许如青看得脸热,耳朵也热,余光瞄向许如青还高高举着的左手上,低下头继续给他冲水:“你手不行,今晚不行。”
许如青喉咙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心里想着不做,但身体不听话,中间还立着,很难受。
林在野手心里有一层很薄的茧子,细微粗糙感的手给他擦沐浴露时带起的酥麻感已经过去了,又被许如青拾起来琢磨了一通,不是故意想,是自己冒出来的。
林在野听着落在头顶越来越粗的呼吸,给许如青冲好之后关了水龙头,膝盖点着地板,上半身慢慢直了起来,脸正对着那里。
半小时之后,许如青后背贴着玻璃门,一只手拖着林在野脖子,吻掉了他眼角被刺激出来的眼泪,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