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在野的姐姐,我希望你能管好你弟弟,不要再来纠缠如青,两个男人大张旗鼓的像什么?他们都太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过才认识了几天而已。”
“你之前不是也谈了个富二代的男友吗,”许昌平看向林漫的视线又多了几分轻蔑,“你们姐弟俩选对象的眼光都不错,知道该挑什么样的。”
林漫脸红一阵白一阵,许昌平的话彻底惹怒了林漫,尤其是自己之前那段错误短暂的感情,现在成了别人拿来抨击她跟弟弟的刀子。
林漫一下子站起来,抬起一直垂着的头:“我跟我弟弟,行得正坐得端,我敬您是如青的爸爸,是长辈,还得叫您一声叔叔,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行了行了,尊严?”许昌平压根儿不在意眼前女孩儿的羞愤,只觉得是自己的话踩到了她的尾巴,“想要别人尊重,就让你弟弟离如青远一些。”
消了毒,又让他们赶紧去镇上打破伤风。
许如青还在反复烧,林在野给他裹了一件自己的羽绒服慌慌张张出了门,去镇上的防疫站打了破伤风,怕发炎,又在卫生所里开了三天的消炎水,回家之后让村里的老大夫给他扎上。
许如青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受伤的右脚没穿鞋,只趿拉着厚厚的棉绒拖鞋,像头受伤的狮子,耳朵耷拉着,闭着眼一直靠在林在野肩膀上,偶尔开口跟他说几句话,说头疼,胳膊疼,胸口疼,心脏疼,脚底疼,浑身疼。
林在野心疼,心疼得不行了,前前后后哄了他两三天。
许如青那次受伤的狼狈模样,让林在野很长时间都没能忘,一想起来,心口就是一缩。
林在野下了班,拖着两条疲惫的腿,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攥着手里的钥匙站在门口,两条腿像是被浇筑了水泥,抬不起来。
但他还是一步步走过去,眼底浓墨一样的黑雾团成团,沙哑又低的声音响起:“您怎么来了?为什么要来找我姐,您可以说我,凭什么来打扰诋毁我的
许如青初七得走了,林在野去送他,许如青走路还不利索,脚掌不敢直接把重力压下去,看起来一瘸一拐的,胳膊揽在林在野肩膀上,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林在野身上,因为他脚上有伤,路上没人注意他们紧贴在一起的动作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一直在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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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野再回来,知道了一件事,许昌平会那么快知道他们的事,是肖泽俊跟他说的,而他这次送许如青回去,许昌平也知道了。
许昌平年后单独来了一次,这次他直接找上了林漫。
面对强势的又是长辈的许昌平,林漫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一直沉默着听着他单方面的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