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青松开行李箱,用脚尖把行李箱往后踢了踢,轮子摩擦着地板,咕噜噜滚出去几米远。
许如青一把拽过门外的人把他扯进来,两只手紧紧抱着他。
房门被林在野轻轻带上,林在野撞上许如青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手心拍了拍许如青后背:“轻点儿,轻点儿,你这么抱着我,我身上疼。”
许如青一下子又松了力道,但没放开林在野,半拉半拽把他带进卧室,又拉上窗帘。
公寓里暖气很足,林在野已经暖和了,许如青直接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都红了,除了在枕头上憋的,还有一点儿原因是枕头蹭着他脸上头上的伤口,他疼。
“疼得不行了,也想你了。”——
林在野只在陶小淘那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还不亮,主卧房门还紧紧关着,林在野又拎着那一兜子药直接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最早的到许如青那里的机票。
昨晚那通电话,林在野原本就是想撒个娇,晚上他发现他根本等不到元旦。
这是林在野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半小时落地,许如青之前给他发过公寓的地址,林在野按照地址找过去,下车,上楼,找到门牌号,站在那,敲门。
除了脸上的淤青,他身上也都是大片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的红跟青紫,后背还有几处破了皮的擦伤,出了血,边缘已经结了痂。
林在野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盘腿坐在床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老老实实任人支配。
许如青手里拿着药,一点点给他擦,他不敢太用力,拿着棉球轻轻点着,感觉到林在野疼得绷紧了肌肉,他就停下来,低头对着吹一吹。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弄好,林在野最后换上许如青的睡衣,又宽松又长,很舒服,整个人惬意地在许如青公寓里转了一圈儿,每一寸地方都不落,看什么都觉得稀罕,拿起来摸摸碰碰,最后站在窗边,俯看这座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来,那些横竖交错的街道跟高
每一个动作都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像是已经在他大脑里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许如青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握着门把手给开了门。
浑身裹着冷气,戴着帽子,毛衣衣领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林在野,他三个小时后要去见的人,现在就站在他家门口。
林在野看着许如青笑了,眼睛眯着,眼尾往上翘,然后又注意到许如青手上的行李箱,他摘了帽子,把衣领往下一扯,布料摩擦着下巴上的淤青,疼得他又是一抽气。
许如青穿戴整齐,明显是要出门的打扮,林在野指了指许如青的行李箱,又看看他:“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