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他完全忘记移开目光,直勾勾地盯
另方面他心里想,给这家伙喝酒就对——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吗,为什非得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样子,好像自己是什恶霸,在欺负他似。
“喝完,”闻舟晃晃空瓶,“喂,热红酒,怎煮?”
“啊?还要喝吗?”蔺逾岸意外道,“今天就要把五瓶全喝吗?”
“就你话多,你上次不是说去查吗?”
“是哦,不过用这个酒吗?”蔺逾岸也喝得有些酒意上涌,他眯着眼睛想片刻,忽又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今天为炖肉,刚好买香料呢,正好正好!”
为什会拒绝邀约”,毕竟原因已经很明显——这人每天都至少有好几个小时出现在这个家里,哪有什闲工夫出去喝酒玩。这个答案让闻舟内心相当复杂,他说不上是安慰情绪多些,还是讨厌感觉更多些。
两人沉默会儿,他说:“看来只能在这里都喝掉。”
“啊?”蔺逾岸吃惊地看他站起来作势真要去开酒,犹豫道:“可是现在才下午。”
“怎,你之后有事吗?”闻舟冷冷地低头看他。
蔺逾岸摇头:“没有。”
真好像狗——看着他跑进厨房背影,满脸挂着做蠢事模样凑到他面前:“闻舟,不小心把木塞弄碎,现在酒里全是渣子,你看。”
闻舟低头看,不止木塞被摧毁,他白色卫衣上也飞溅几滴酒渍。“来吧。”他拎着酒瓶到沙发边拆根次性筷子,又用筷子头戳戳蔺逾岸方向,说:“低头。”
蔺逾岸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即刻露出苦恼表情,“啊!衣服!”
闻舟哑然失笑:“你不是运动狂人吗,怎能这笨手笨脚!”
第三次笑,蔺逾岸昏头昏脑地想——今天是生日吗?
闻舟自嘲地笑笑:“也没有。”
又笑又笑他又笑!蔺逾岸满心冒泡泡:今天福利也太好吧,来得早就是对。
他未做他想,只当是这些酒来自于段不太愉快回忆,闻舟想要把它们快快解决掉,但直接丢掉确实也不太合适。于是连天都还没黑,两人又人杯地端上。
蔺逾岸举起杯子习惯性地想要碰下,闻舟无语地看着他,于是他又讪讪地收回胳膊。
伴随着酒精肉类似乎比平时更加美味,饭菜尚未吃完,瓶红酒已经见底。喝过酒蔺逾岸比平时还要啰嗦,絮絮叨叨地说些不着边际话,有些是生活上琐事,有些是没什前因后果见闻。闻舟也不太在意——毕竟好几个月都是如此,他差不多也习惯,甚至偶尔还会搭两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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