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好歹还活着。这就够
。
段易不理解
只是为什
明天被关在这里，以及为什……他眼睛部位，被
块白色布条遮挡住。
顾不得多想，深深吸口气，段易立刻跑至他身边。
紧紧握住明天手，段易在他耳边急切道：“小天，听得见
说话吗？”
，双肩、胸口、腰腹上都挂着很多细小伤口。
大概是刚从海中来到这里不久，他浑身都是湿淋淋。段易望去时候，能清楚地看到几滴水顺着他下巴流至锁骨，陷下去片刻后，又继续往下淋湿他胸口无数细密伤口，再带着泛红水路顺着小腹往下滴……
视线顺着那些水珠下滑，段易看到是……他下半身居然不再是人腿，而是鱼尾。
段易从前就觉得明天已经很白。但现在他皮肤简直跟雪色般，甚至连他皮肤上面些许汗毛也都是白。
皮肤变得这白，双腿变成鱼尾。
他仿佛也彻底化作鲛人。
不过段易并没有觉得这事儿奇怪。
因为他琢磨下，很快想通其中关键。
他只庆幸明天还活着。
——他在呼吸，他身体在上下起伏，大概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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