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看得段易不由皱眉。
思忖片刻，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段易问：“你在想什
？”
小伍道：“今天被那几个人说
时候，
感觉天都塌
。可师父跟说几句话，觉得天又回来。师父……他真好温柔。他对好温柔！”
段易越听越不妙，直接泼
桶冷水过去。“他对你温柔，仅仅是因为他是你师父。他待你便如父亲对待女儿般。你可别想歪。别忘，你有师娘。你师父这辈子爱人，只有你师娘。”
“是啊……师娘……”听到这话，小伍面上笑容褪去，“师娘声音好听，生来就会唱戏。当年他还没见到她脸，只听到她声音，就爱上她……比不上师娘。比不上她嗓音，也晚于她认识师父好多年。”
”
“当然。小伍，你有定资质，入如梦园，安心唱戏便是。你只要肯好好练基本功，日后凭努力混口饭吃，是绝对没有问题。”周振安问她，“你还记得收你为徒时，问你为什愿意跟着唱戏，你是怎回答吗？”
小伍点头：“记得！说喜欢唱戏！那会儿在大街上乞讨，只要戏园子有人唱戏，都躲在院墙外听！”
“这便对。”周振安笑道，“你喜欢唱戏，那便唱下去。至于日后你能走多远，会不会出名，你现在不需要考虑那多。唱戏这件事，你觉得开心就好。不要求你光耀门楣，和你师娘，还有这多师兄弟护着你，总不会缺你口饭吃，也不至于再让你沦落街头。”
小伍忍不住问：“那师父，师娘是不是就是祖师爷赏饭吃那种啊？”
“认识这点就好。在你师父眼里，你不过是个小孩子。”
现在剧情，段易觉得自己实在难以把握。
他只能凭感觉严肃劝诫。“不该有念头，你点都不要有，免得到时候害人害己。你师父这辈子只能是你师父，你们没有其他可能。有句话说得好，强扭瓜不甜。不是你永远都不是你。希望你能听进去。”
苦口婆心对小伍说大堆道理，
听人提到楚青，周振安眉眼瞬间变得无比温柔。“阿青啊……她算个。当年听她唱嗓子，就真迈不动腿……”
笑笑，周振安站起来。“你师娘冰糖炖梨子应该做好，去厨房看看。你早点休息吧。像你那大时候，根本没琢磨这多。管多少人笑话呢？咱们自己安心唱自己就好。”
周振安离开。
等他走远，再确认周围无人后，段易走进凉亭。
凉亭内，小伍坐在石桌上托着腮，痴痴盯着周振安背影，眼见着他绕过石桥，背影消失在洋楼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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