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回忆这段,那是他人生最黑暗时刻。而且他能感受到梁松庭正在慢慢堆叠起来情绪,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自己讲述而仅仅产生出单纯类似原谅心理,不会那简单。
郁清灼干咽下,继续说,“所以提第二次分手,如果和你分开,郁敬就要对付你。可是那时候对爸这个人认识还太表面,不知道他是那种因为私怨就要下狠手人。”
“意志不坚定,又偷偷找你复合,郁敬直派人跟踪着,很快就发现出尔反尔。他立刻找人把提前送回英国,那时母亲在也动用些她人脉试图与郁敬对抗,他们完全撕破脸。郁敬忙于处理婚内财产,分身乏术,没有马上对你提告。”
郁清灼说到后面,语速渐渐快。事情很多,千头万绪,回忆漩涡正在拖拽他,他平静维持不多久。他只能挑着要紧说。
“到英国不足月,父母离婚官司还没有上庭,妈妈和梁叔叔就出车祸。虽然妈妈经过抢救保住命,可是陷入昏迷。后续要再医治,需
极其聪慧也极有才气,但同时也格外天真。因为各种原因他被保护得很好,到北京念书也有母亲陪同,他从未认清过他父亲郁敬是个什样人,直到与梁松庭事被郁敬得知。
郁清灼仰着头,脸上有种难以形容苍白感,他语速很慢地和梁松庭说,“第次分手是提,和别人没有关系。突然知道妈妈和梁叔叔事,接受不,所以迁怒给你,要分手。这是错。”
“在那之后郁敬插手进来,他不知道从什渠道拿到你毕业设计稿,也知道你正在竞选设计基金名额。那时候你作品已经通过初选,马上要进入复试。他动用些关系,借用另个大工作室名义,准备告你设计侵权剽窃创意,律师都已经找好。”
这种事情如同烂泥扔在身上,就算费劲心力除去也必然留下污点。对个初出茅庐后辈而言,旦摊上这种指控基本就别想翻身,梁松庭在这个行业里也永远不要再想有席之地。
梁松庭只手握着郁清灼条胳膊,原本是想借此拉他起来,郁清灼蹲着不肯动,梁松庭手也没有收回去。
他不自觉地加些力气,握得郁清灼觉得手臂隐隐地疼。
又是半分钟沉默,梁松庭问,“还有别吗?”
他们分开七年,这太长。毕业设计只是个时间节点事,后面呢,后面又发生什。
郁清灼脸上欲言又止神情告诉梁松庭,这里面烂账很多,他还没说完。
郁清灼笑下,没被握住那只手抬起来搓搓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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