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看看时间,索性不睡了,下床开始收拾行李。他查询了安顺当地的天气,给自己装了秋冬两季的衣服,又往箱子里放了几瓶旅行装的洗发水和剃须水。
早上七点半,郁清灼通过安检正准备登机时,收到了梁松庭发来的生日快乐。
梁松庭在信息里解释了昨晚没回信息的原因,把手机落在老乡家里了,早上赶着去拿回来的。
郁清
也许是因为将要缺席郁清灼生日聚餐的缘故,这天晚上梁松庭表现得比以往更温和些。吃完晚饭,他开车送郁清灼回家,临走时又问了一次想要什么礼物。
郁清灼说我想想吧,暂时没什么要的。
梁松庭三天后就走了,郁清灼知道他会回来,但还是很难受。
他们俩的关系说缓和是缓和了,能好好聊天,能一起吃饭,但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别说是亲吻了,最近就连拥抱都没有一次。
日的。”郁清灼又说,语气里还是很期待梁松庭的到场。
梁松庭扫了一眼信号灯,然后把一张对折的A4纸递给郁清灼。那是一张今天上午助理蒋舟替他打印的电子客票,梁松庭拿到以后就随手放在车里了。
“下周一我飞贵州,再转车去安顺下面的一个自治县,要在当地待二十几天。那里有两所“造诣”援建的希望小学,我到实地看看施工情况。”
梁松庭少见地多做了些解释,见到郁清灼坐在一旁低头看客票信息,他又补了一句,“回来给你带个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郁清灼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就在眼前。
现在梁松庭一走又是二十多天,郁清灼想起上个月梁松庭去广州那一回,他们一连十天都没有联系,心里还是有点慌。
远距离带来更多不确定性,郁清灼过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梁松庭走后第五天,也是郁清灼生日的前一天,或许是因为梁松庭去到的那个苗族自治县的网络信号不好,郁清灼发出去的两条晚安信息都没有回复。
郁清灼半夜失眠,摸出手机看机票,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冲动支配着,看着看着最后就给自己买了一张。还是单程的,没订返程的时间。
明天一早八点十五的航班飞往贵阳,最迟七点就该到机场。
他想要梁松庭。
可是援建希望小学这件事不可能耽误,也轮不到郁清灼因为自己的一点私欲而抱怨。
他按照先前的折痕把客票折好,放回中控台下面,没接生日礼物的话茬,问梁松庭,“贵州山区是不是很冷?你衣服准备好了么。”
梁松庭说,“不算冷,还有几天才走,来得及。”
郁清灼听出来他还没收拾行李,心里默默地想,那得给梁松庭添两件加厚的冬衣,那么偏远的地方不能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