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话很冷静,没有任何过激言辞。个被深深伤害过又分别七年前任,还能以这种态度和郁清灼说话,郁清灼已经要感谢他大度。
听到这些话并不让人觉得难堪,只是会被种迟来痛苦攫住。
其实送花送饭都不算什,无非是用点时间,花点微不足道钱
梁松庭又说,“以前用过这些方法不好使,郁清灼,想点新招。别大清早守在小区外头。”
郁清灼点点头,“知道。”
顿顿,不等梁松庭再开口,他又说,“庭哥,你消消火,再想想别办法。”
郁清灼脸色有点白,声音也带着哑。平时在外面不管是工作还是社交,别人瞧着他都觉得是个很清雅、还有些距离感人。唯独到梁松庭这儿,他句硬话都说不起来。
车里安静片刻,梁松庭再开口,声音低沉些,说,“郁清灼,如果说你做这些根本没用,你还会坚持做。”
灼只能早点出门,他打车到小区门口时刚六点五十。
也许是到得太早,郁清灼在门口兜几圈,也引起值班保安注意。到七点半以后出小区人越来越多,郁清灼担心自己看漏,就想进去到梁松庭家楼下等。结果门岗保安对他起疑心,定要打电话跟户主本人核实情况,郁清灼担心打扰梁松庭睡觉,就又默默退回去。
“本来想带束花”尽管梁松庭样子有点凶,郁清灼还是笑着和他说,“但是太早,花店都没开。”
说着,他弯腰从脚步提起来个纸袋子,想要拿给梁松庭。
“在那边星巴克买点早餐,你要还没吃就带去事务所吧。”
郁清灼因为这突如其来句,心尖也跟着抽。
梁松庭看着他,眼色是冷,黑色瞳仁里上什情绪都挖掘不出来。
郁清灼甚至都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你越是认真,反而越不能原谅你。”梁松庭又道,“迟到七年,这时候你说后悔,追。郁清灼,天底下没这便宜事。”
郁清灼在外套袖子里暗暗攥紧手。
郁清灼面说着,面伸手要从袋子里取出咖啡。
他手指还没碰着杯子,梁松庭突然把拽住他条胳膊,将他半拎半拽地拉到车边,另只手打开副驾车门,冷冷说句“上车”,就把郁清灼塞进车里。
郁清灼有点懵,这辆大切诺基底盘高,他上车时抬腿慢点还被磕下,小腿撞得挺疼。
梁松庭绕过车头上驾驶座。车门重重关上,梁松庭先把暖气转开,然后问郁清灼,“昨天送晚饭今天又送早饭,你觉得这样可以把追回来是吗?”
郁清灼抿抿嘴唇,小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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