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快散场时,崔旸走过来拍着梁松庭肩膀,问他,“给你找个代驾?”
梁松庭摇头,“没开车,会儿出去打个车就回。”
这方面梁松庭挺务实,很多明知有酒局还要开车来人,无非就是绷个面子,觉得到什局就得开什车,回去叫个代驾也样体面。但梁松庭不会那费劲,他知道今晚要喝酒,直接就坐出租来。
坐出租不掉价,坐公交挤地铁也样。就是代步工具而已,还能坐出什鄙视链不成。
崔旸脑子转得快,笑嘻嘻地说,“那给沈霖说声,他来接你?”
这束白玫瑰在梁松庭办公室里摆将近周,后来花叶逐渐枯萎,被清洁阿姨拿出去扔掉。
花开得最茂盛那几天,郁清灼那边安安静静,没什动静。到花被扔掉当天傍晚,梁松庭工作号码收到郁清灼信息。
——庭哥,今天徐工把设计图发给,你再替看看行吗?
梁松庭当晚有个应酬,和“造诣”合伙人崔旸起出去跟帮业内大佬聚餐。
梁松庭这个年龄,三十出头,作为个名头还算响亮建筑师事务所合伙人还是偏年轻些,所以在事务所里他基本是负责技术这块,业务能力他是扛得起来。而外联拉活事情般就交由崔旸去跑。
梁松庭皱下眉头,觉得放任崔旸误会下去不合适,沉着声说,“跟沈霖分年,你别瞎掺和。”
沈霖在电视台广告部工作,模样俊俏,脑子也活络,和崔旸属于路人。梁松庭是因为崔旸关系认识他,
崔旸是梁松庭导师崔培之独子,比梁松庭年长几岁。在建筑方面,崔旸没什天赋,出去谈生意倒很有套。尽管他和梁松庭看起来像是南辕北辙性格,但是两人搭档这些年直处得挺好,属于互补型朋友。
去年崔培之做个心脏搭桥手术,不再接受建筑学院教授返聘,也不宜多操心“造诣”经营。梁松庭作为他关门弟子,升任“造诣”合伙人,肩上责任重,应酬也跟着多起来。
郁清灼信息传入时,梁松庭刚跟位设计院领导喝酒。他回到座位,看眼信息,又把手机揣回去。
郁清灼提到设计图纸梁松庭早在几天前就已看过。事务所每周都有案例讨论例会,各个团队负责设计都要集思广益梳理遍,因此梁松庭很清楚郁清灼那套房子问题和解决方案是什。提供给郁清灼结构加固方案和设计风格都是中规中矩设计,挑不出什错,梁松庭没也打算插手管这块。
他这边无暇回复,郁清灼倒也识趣,后面都没再发信息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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