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站起身,又指了下那张影碟,“碟子留你这儿吧。”
祁嘉“嗯”了声,和他一道往门口走。
也就短短几步的距离
客厅里气氛微妙,祁嘉放下一杯苏打水后,又问路白菲要不要喝茶。
路白菲说,“别忙了,你先去吃饭。我坐坐就走。”
让路白菲意外的是,祁嘉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地找什么借口,很顺从地应了声“好”,然后把投影仪开了,说,“你要是不急着走,陪我看会儿电影吧,就看你带来的这部。”
路白菲说“行”,祁嘉又问他晚饭吃了吗?他说吃了,于是祁嘉转身进了餐厅,不出半分钟抱着个碗回来,把饭菜都放在了一个碗里。
路白菲坐在长沙发比较中间的位置,祁嘉则自觉地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里。
让自己看起来神色自然,一面领着路白菲往客厅走,一面问他,“想喝点什么?”
路白菲经过餐厅,扫了一眼桌上一点没动的几道菜,心下了然,问祁嘉,“你没吃晚饭?”
祁嘉不敢说“是”,支吾着想掩盖过去,“我也刚回来,打算洗了澡再吃。”
他的头发还带着湿气,有些发丝卷翘着、有些垂落下来贴着脸,穿了一件宽松T恤,露出细白的脖颈,皮肤上散发着薄荷淡香,若有若无的,在路白菲呼吸间萦绕。
祁嘉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路白菲,他勾起嘴角的弧度正好可以看到脸颊的那个酒窝。
两个人没说什么,电影已经在放了,祁嘉慢慢地吃饭,咀嚼食物的声音很小,视线余光不时地看着路白菲。
路白菲与他六年前的记忆里有了很多不同,当然也可能只是祁嘉过度思念后产生的错觉。如今的路白菲沉默、从容、不露声色的掌控,勾勒出一个成年男性的轮廓。就算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也让祁嘉心动不已。
他们一起看了大约30分钟的电影,尽管祁嘉很不舍,还是主动说,“时间也晚了,你明天还有工作吗?”
说着,拿遥控器摁下暂停键,客厅里随之安静下来。
路白菲也没有久留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说,“明天一早我飞外地。”
祁嘉很少流露出这样居家的样子,至少在路白菲的印象里没有过。
路白菲在返程的车里收到祁嘉连发的信息,他先看了一遍那几段话,又往回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祁嘉平均四到五天发来一次信息,第一次主动联系路白菲是在周五,问有没有空出来吃个饭,路白菲隔了半天才回复,说没空。于是祁嘉回复,“那你忙,再联系。”
而后大概都是类似的频率,只要路白菲说没空,祁嘉就立刻打住。
路白菲走到沙发边坐下,祁嘉张罗着给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