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缄默得更长些,他深呼吸次,才道,“后来又去看过心理医生,也进行深入交谈。诊断结论是,自残行为不涉及精神方面问题,只是
“没有瘾。就是有时候忙起来,找个东西提提神。”他又道,其实还想说“你要是不喜欢,以后都不抽”,转念想这话有失分寸,必然要被路白菲讨厌,便压下没有再说。
两个人继而都沉默片刻。再开口是路白菲。
他说,“祁嘉,早餐以后不要送,也不要再煲汤。”
祁嘉瞳孔收缩下,神情好像窒窒。
路白菲硬着心肠往下说,“那天晚上事是不够冷静,希望你能谅解。们已经分开这久,做朋友都很勉强,复合也不现实。”
园边经过,因为听见熟悉声音而放缓脚步,循声看过去。只见祁嘉站在不远处路灯下,手拿着手机,手揉着前额,揉头那只手指间还夹根香烟。
路白菲隔着低矮灌木丛,安静地看他半分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缘故,祁嘉看着比前日消瘦些。衬衣穿在他身上,腰线那部分收束得像是不盈握。但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身量单薄少年,路白菲近来见到他,祁嘉多是穿着衬衣西裤,他与这种装束适配度很高,总带着点斯文冷峻禁欲感。
祁嘉讲着电话,其间掩嘴咳嗽两声,不期然抬眸,看见几步开外路白菲。合伙人还在手机那头滔滔不绝,祁嘉声音戛然而止。
路白菲就站在灌木丛台阶下,面色沉静,有种要等着祁嘉讲完电话意味。
他把拒绝说得清晰明确,不给祁嘉转圜余地。
祁嘉听过很多人叫自己名字,但是没有个像路白菲这样,声线低沉、口吻温柔,总是让祁嘉感到种心碎般沦陷。
“祁嘉,可能应该早点说清楚,不该拖到现在。”路白菲语速慢而从容,两手插在裤袋里。可是在这处祁嘉看不见地方,他却掐着自己掌心。
“这个世界上有些感情可能就是这样,没办法再重来遍。”
路白菲说完以后,没有立刻走掉。大概是想给祁嘉留出些时间,让他们两人把话说开。
祁嘉跟合伙人道个歉,说晚点再联系,然后就匆匆收线,转身把烟头摁熄在旁垃圾桶里。路白菲已经拾级而上,朝他走过来。
祁嘉转回身,看着他,待到两人之间只差步。祁嘉低声叫路白菲,“路哥。”
他声音还有点哑,人看着也苍白,没什精神。
路白菲说,“生病还抽烟。”语气平铺直叙,听不出来是在责备还是在关心。
祁嘉笑笑,点点头,“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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