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不吭声，也不敢回答路白菲，只是很快地吹散碗里
热气，把蒸蛋迅速吃完
，才抬头对路白菲笑笑，说，“好吃。”
祁嘉
双瞳仁颜色深邃，眼睛也很漂亮，看人时候如果没有笑容，就会显出几分咄咄逼人冷感。可是如果他带笑意，又会透出几分仿佛小动物般可爱。
路白菲简直有点拿他没辙，也不忍心对他说重话。几道菜很快上齐，路白菲给祁嘉压实碗米饭，要求他，“这碗必须吃完。”
祁
祁嘉抢着说，“辣椒炒肉
可以吃。”
“别逞强。”路白菲拦下他伸向菜单手，将祁嘉摁回座位，又对大妈补充道，“虾仁蒸蛋有吧？要份。”
这个蒸蛋，就完全是为祁嘉点。
而后路白菲又要个时令蔬菜，大妈收起单子准备交给后厨，路白菲将她叫住，问，“阿姨，你们这里有什
小瓶子小罐子类容器吗？”面指指自己放在桌板上花束，“临时借用用，给花补点水。”
祁嘉坐在他身旁，觉得自己都快哭。
，外面还有空。”
祁嘉连忙说，“外面也挺好，外面空气好。”
路白菲也不知怎，听祁嘉说话，就觉得他有点可爱，自己也不禁莞尔，“那就外面吧。”
大妈手里拿个单子，将他们领到张简易圆桌边，然后开始报菜名。
这间私房菜馆是没有固定菜单，全看当天进什新鲜食材就随机决定菜品。现在又到晚上，很多食材已经卖完，可供选择余地不多。大妈先报两道凉菜，而后念到“香酥鸭”，路白菲立刻道，“要半只。”
如果路白菲不是这好，祁嘉心想，也许自己很快就放下。
不出几分钟，大妈找来个盛着水瓦罐放在路白菲脚边，也顺道端来碗蒸蛋。
路白菲把这只升腾着热气粗瓷碗推到祁嘉面前，说，“吃点软和。”
祁嘉尝试着克制情绪，没有多说什，用勺子舀起块晶莹剔透蒸蛋，开始口接口地吃。
路白菲今天见他，就发觉他消瘦不少。这时看他低头侧脸已然勾勒出清晰下颌线条，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下道是“辣椒炒肉”，这是私房菜馆掌厨拿手菜，路白菲打断念菜名，转而问祁嘉，“能吃辣吗？”
祁嘉肠胃敏感，不怎吃辣，但祁嘉说“能。”
路白菲看着祁嘉在月色下略显苍白张脸，默两秒，转而对大妈说，“还有别清淡些菜吗？”
对方翻翻手里单子，“韭黄肉丝？这个清淡。”
韭黄是春季当季蔬菜，新鲜爽口。路白菲说，“行吧，要个韭黄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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