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先放着吧。”周朗夜说。
秦阿姨也正好把炖好汤食送到住院部门口,白辉下楼去与她交接。陶芝在病房外与白辉打个照面,看着白辉快步离开,她才推门进入病房。周朗夜躺在床上,微仰着头,正在看平州卫视城市新闻。画面里那个年轻女主播,正是在周泽身边待长达五六年个情人。
周朗夜调低电视声音,陶芝走到他身旁,先躬下身问他,“您觉得怎样?”
周朗夜摇下头,没有说话,示意陶芝讲重点。
“是这样。”陶芝想想,很谨慎地说,“您还在手术室时候,您父亲来过趟。当时他和小白也见到。”
周朗夜眼神似乎深点,陶芝又说,“和叶副总站得比较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但是从角度,能看到小白话很少,你父亲说得居多。”
不自然。
麻醉效力几乎褪完,周朗夜开始清晰地感受到肩膀和左肋下方那两处创口引起疼痛。
“们什关系?”他有点坏逼问白辉。
白辉不再说话,无奈地笑下。
周朗夜与白辉分开太久,也因此积攒太多恐惧、悲观、甚至自责无力。他并不想用这场突如其来事故换取对方感情,但他想让白辉在自己身边多留点时间,也想让白辉感受到多点点,改过以后周朗夜。
周朗夜先是沉思小会儿,然后问几个细节。陶芝是个敏锐细心人,按照当时自己所见情景回答。
周朗夜大概是不想这番对话被回来白辉撞见,解大致情况以后,就吩咐陶芝明天再找时间过来。
等到白辉提着三个保温食盒回到病房,陶芝已经在与周朗夜沟通些公司里事务决策。白辉没有打扰他们,走到旁放好食盒,又用消毒液擦拭双手,然后动作很轻地拧开盒盖,盛出碗汤。
陶芝也没有久留,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做好笔记,又待几分钟就离开。
白辉站在病房角落储物柜边,捧着热汤不停地吹气。周朗夜勾手让他过来,他端着碗走向病床。
他温和地叫他,“辉儿,你把给白翎婚礼假期时间,分半好不好?”
周朗夜不敢多要,如果白辉向工作室请十天假,那他只要五天陪伴。如果是六天假,他就要三天。
白辉被他握住那只手,直到这时终于反握回去。
“姐姐已经把婚礼推迟。出这种意外,她也暂时没有心情再张罗。”白辉说到这里,顿顿,垂眼看着那只与周朗夜交握手,慢慢地说,“有两周多假期,也许能照顾你到出院。”-
陶芝选在这天晚上九点左右,来探视周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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