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手术室。”白辉低声道，又把自己往角落阴影里掩
掩，听着那几名记者从身后经过
说话声。
“你呢，有没有事？”
“
还好”白辉说着，深吸
口气，似乎在试图平复情绪，“朗夜哥先把护着，他伤得比重”
沈卓叹声，“白辉，你可能不知道。”他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吴萱娘家就在海市，她父亲和弟弟在这带都很有势力。”
白辉握着手机手下收紧，听得沈卓又说，“所以怀疑这起车祸不是意外。”
机在外套口袋里此起彼伏地震动。他先前已经给经纪人乔蓁和姐姐白翎各发过条信息报平安，其余来电来信则概没理。这时被手机扰得心烦，掏出来准备调到静音模式，恰好个陌生号码连续传入几条信息，白辉眯着眼看。
“白辉，是沈卓，周朗夜朋友。见信请速回电。”
——沈卓把这条信息连发十次，唯恐白辉漏看。
白辉不认识沈卓，也不曾听周朗夜提过这个名字。他掂量下信息真假，但是事关周朗夜，他不敢含糊，还是照着号码拨回去。
五楼手术室外，医院保安正在驱逐几名偷偷潜入记者。白辉远远站在电梯间里，背过身去避免被记者发现，随即听到接通手机那头，个男人沉着声说“喂”。
“来是时间太巧合，周泽这几天在北美分公司视察，天高皇帝远，吴萱便于下手；再者媒体得到消息速度未免太快，好像通稿照片都早有准备，就等着你们出事闹大。”
“这步棋是箭双雕，不单杀人，还要诛心。周朗夜如果死，对吴萱来说那就是斩草除根皆大欢喜；如果没死，你们之间这种关系被抖落出来，也等同于坏他名声让他不好做人。”
沈卓说完，白辉静静，头痛时间好像更厉害，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问，“那可以做什
？”
“周泽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在往回赶路上，但是至少也要两天才能到海市，或是安排周朗夜转院。你在这期间要尽可能守着他，防止吴萱在医院安插人手，继续对他不利。”
沈卓说这些话时，默
白辉还没开口，对方又道，“在新闻上看到你和Charlie出车祸消息，又联系不上他，所以才把信息发给你。”
能用这样熟稔口气称呼周朗夜为“Charlie”，这让白辉对沈卓身份多几分信任。
但他仍然保持警惕，问对方，“你怎有手机号？”
沈卓对答如流，“半年前周朗夜给，他说为以防万，让保存个你联系方式。”
“他现在情况怎样？”沈卓又问，声音里透出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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