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声音仿佛穿过生死阻隔和沉积时光,字句渗入她耳中。
童昕定定神,犹未相信,“
白辉烦躁地揉下头,感觉自己已经听不进去。
周朗夜没有做错什,世人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白辉顾不上别,这时只想为自己所爱之人平息那些恶意揣测声音。
他把童昕扶在膝盖那只手抹开,淡声说,“妈,出柜是为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喜欢他,所以没办法离他“越远越好”。”
说着,他从椅中站起,“以为私生子这种事,从来不是小孩错。如果他可以选择,未必愿意投生在周家。以后不要再当着面说他不是。已经成年,可以为自己选择负责。”
各种莫衷是神情渐渐在童昕脸上凝结住,好像笼层将裂未裂薄冰。
松松地将手盖住,他面上按捺住没有再驳母亲,却在袖中暗暗攥紧成拳。
也不知怎回事,白辉脑中忽然闪过几帧与周朗夜在床上交欢场景,自己叫声犹在耳畔,周朗夜脸却有些模糊难辨。
他喉间干涩,自欺欺人似说,“朗夜哥没和提过,就算是他家里意思,他也可以拒绝。”
童昕听后竟然直接笑起来。
白辉抬眸看向她,觉得这个笑容满含讽刺,但并不令他意外。
白辉在童昕印象里直是个好脾气孩子,偶尔有些任性时候也总会接受长辈规劝。她从未见过自己儿子露出如此执拗尖锐面。
白辉起身欲走,童昕下血涌上头,将他抓住,“你去哪里!?”
白辉回身看她,平声说,“青屏半山,住在朗夜哥那里。”
童昕手里没有松开白辉,脚下却踉跄步,另只手堪堪扶住妆台才将自己稳住。
——昕昕,你做这些伤天害理事,就不怕有天遭报应
童昕不是合格母亲,她热衷于花钱享乐,保养美容,对子女事向来不够尽心。她最爱首先是自己,其次是丈夫白礼睿,再来可能是爱马仕限量包或者名媛派对,最后才是双儿女白翎和白辉。
所以白辉与她不算亲近,却也没有格外生分。童昕声哂笑,笑是白辉天真无知厢情愿,抑或什别,白辉已经懒得细究。
只听得童昕说,“辉儿,周朗夜是几经蛰伏才回到平州,你年纪轻轻怎玩得过他?妈妈今天看新闻你和他起给新店剪彩,才知道你们关系匪浅。”
说着,童昕又敛笑意,试图摆出副为人父母样子,“你要听话,别再和他往来。他个私生子回到周家争权夺势,但凡聪明点人,就该离他越远越好。”
白翎也曾这样告诫过白辉,现在又轮到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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