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模棱两可地“嗯”声,没有正面回答。
周朗夜又凑近点,尽管嗅觉不够灵敏,他还是觉得这个味道和白辉很配,“怎突然想起用这瓶?””就随手拿到……”白辉眼神有些闪躲。
周朗夜灵犀点,笑道,“是不是每次惹你生气,你就用香水补偿下?”
——他从白辉神情中判断自己猜对。
白辉不会对周朗夜撒谎,无奈承认,“学长你会读心术吧。”
自己太渣。
所以他给白辉交次心,这可能是他成年以后第次跟人交心。道出他母亲离世真相,隐晦地提及自己回国目,还表露出不愿牵连白辉意思,听着有几分情真,他自己都快信。
“学长,不知道顾阿姨是这走,不该让你提这个”
白辉又变成那个周朗夜所熟悉白辉,刚才周朗夜和他说过“不要对别人太好”,他好像已经完全忘,接着说些诸如“以后你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或是“下次你给顾阿姨扫墓时陪你起去吧”这类话。
很奇怪,周朗夜也有信得过朋友,比如沈卓,比如海外同窗。他们都曾劝慰过他,喝酒聚会时寥寥两三语。可是同样话经由白辉口中说出,就有种特别魔力,好像真可以安抚到周朗夜。
这种属于白辉特有原谅人方式让周朗夜心里软,他哑着声说,“以后要少惹你生气,好不好?”
白辉愣愣,周朗夜发烫额头轻抵着他侧脸,“既然没办法和你保持距离,那就靠近点。以后你受委屈不要忍着,和说,会改。”
周朗夜刚洗过澡,穿
在顾婵z.sha这件事上,周朗夜感受直很复杂。顾婵死前年,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周朗夜曾经被她划两刀,至今手臂上还留有缝合后疤痕。顾婵大概是把对周泽恨都转移到周朗夜身上,经常逼他给自己下跪。
周朗夜没什可说,他和顾婵也曾是感情深厚母子,于是那年里他就无数次地给顾婵跪过。最长次,他在顾婵卧室门口跪将近两小时直到顾婵睡去,起来时候膝盖像被砂纸来回磨过,脚下根本站不稳。
反复地承受来自母亲伤害和折磨,让他在接受最后也是最坏那个结果时,或许有那点点心理准备。某种意义上,顾婵终于从周泽禁锢中解脱,她把经年积月仇恨都留给周朗夜-
周朗夜不知道自己今天怎回事,为什会因为白辉产生这多联想。他转过身面对白辉,无意间嗅到阵幽淡香气。
继而想起自己买过那瓶Diptyque,就问,“你用送你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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