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半夏挠挠头,“好倒霉,到嘴边肉都飞。”
她寻思着回去得好好练练射箭准头。
罢罢,打不到就打不到吧,半夏抻个懒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今天打猎到此结束,该去看看设下陷阱和捕兽夹有没有什收获。
很快只小小鹿头从草丛里钻出来,淡黄色柔顺毛皮,挺起耳朵,黑漆漆大眼睛,头顶上有两个小凸起,它体型还不到前头半大,可能是只雄性小麂子,还没发育长大。
这是头带崽母赤麂。
半夏张着弓,把箭头瞄准那头小。
小更好吃,肉更嫩。
杀带回去烤着吃,自己好久没吃烤肉,想想都馋,半夏松开手指,弓弦猛然回弹。
豹子这种擅长攀爬猫科动物学会在高楼或者高架桥上设伏,它们是残忍而聪明掠食者,曾经给半夏带来过很大麻烦。
这到底是个野性世界。
在食物链中,所有生物所扮演无外乎两种角色,要是猎物,要是猎人。自然界既残忍又血腥,在人类文明最发达时代,人们往往忽视这点,因为人类脱离猎物身份太久太久,他们很久不曾见过被吃剩下、血淋淋同类残肢。
半夏瞄准。
这箭下去,那只雌性麂子就会死。
女孩从草丛里钻出来,回到宽阔大路上,脱下长袖外套,搭在肩膀上,抹把脸上和脖子上汗水。
这种烈日炎炎鬼天气,还得必须穿长外套,真是折磨。
可不穿又不行,草丛里什都有,有可怕洋辣子,还有
破空声中,利箭离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穿二十米距离,钉在那头赤麂幼崽脚下。
这大小都傻眼,扭头瞪着钉在草地里木箭,空气寂静秒钟,紧接着它们身体像弹簧似蹦起来,惊慌失措亡命奔逃,钻进草丛里就不见。
半夏踮起脚,拉拉背包背带,抬手搭个凉棚,望着远处片刻后有飞鸟惊起。
跑得真快。
女孩慢悠悠地走过去,把地上箭拔起来,塞进背后箭袋里。
杀死猎物后,半夏会就地处理,剥下皮毛,除去内脏,再从脊背或者大腿上切几块最好肉带走,她不会把整头猎物都带回去,那很麻烦,因为处理剩下内脏皮毛又要重新运到很远地方丢弃,以免引来某些凶猛食腐动物。
安全起见,半夏从不在自己居住点方圆三公里以内捕猎。
忽然灌木丛又“簌簌”地动起来。
半夏怔。
她听到第二只麂子声音,那声音更细小更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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