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片寂静,鸦雀无声,也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风声,安静得连自己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半夏暂时关闭手台,保持无线电静默。
指挥部叮嘱她无论如何不能冒失,宁可多藏两个小时,甚至藏到明天早上,藏到明天晚上。
根据目前观察总结大眼睛活动规律来看,它不会在同个位置长待,如果在南图这带找不到目标,它就会逡巡到其他地方。
于是半夏就安心藏在大楼里,蜷缩在柜台底下,关闭手台慢慢等。
逸仙桥!”
“还有多远?”
“不到公里!”白杨回答,“两分钟!”
连翘再次将油门拧到底,引擎在屁股底下咆哮。
低沉轰鸣声中,直升机在低空掠过城市,脚下是璀璨万家灯火,每条道路都是发光河流,而那辆深红色马自达跑得是那样快,它像火焰样穿过重重车流与人流,仿佛在南图真有个女孩等着它去拯救。
忽然有细细灰尘落在脸上。
女孩睁开眼睛,她知道有什东西在这里,那东西引起不可察觉震动。
很快震动连她也能察觉到,细微震动沿着地面传递过来,女孩贴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听到“嘎嗒、嘎嗒”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半夏不需要贴在地上也能听到动静。
她仰面朝上,透过头顶上木质柜台、层层砖瓦、玻璃、钢筋混凝土,透过黑暗虚空,半夏能看到那东西就趴在自己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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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正藏在南图对面新世纪广场A栋大楼里,在发现大眼睛后她第时间钻进建筑物内,不过她并不清楚大眼睛此时在什地方,大眼睛有可能从任何地方、任意方向出现,敌暗明,指挥部建议她不要轻举妄动,先藏好自己,再静观其变。
她认为大眼睛发现自己,没有证据,这是直觉告诉她,看到大眼睛那刻她那种被盯住感觉又出现,全身僵硬,大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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