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唐跃回答,“观察者无法同时确定个基本粒子位置和速度。”
“嗯……”老猫沉吟,“说老实话这个问题超出认知范畴,也不知道宇宙在最底层是可知还是不可知——地球消失之后,人类物理学发展已经全部停滞,但更高级智慧或
老猫不止次地为唐跃人文素养感到担忧。
“好吧戈多就戈多。”
唐跃觉得自己和老猫像是两个等待公交车沙漠旅人,如同《等待戈多》中埃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他们并排坐在世界边缘站牌底下,边是公路边是无际大漠,站牌上说会有公交车从这里经过,但没人知道那辆车什时候到,是什样车,甚至没人知道那辆车究竟存不存在。
那辆车可能下秒就出现在地平线尽头。
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白天测定纬度,晚上测定经度。
唐跃坐在小马扎上,歪头望着老猫端着六分仪在不远处转来转去,后者仰头注视着太阳,拉着细线在量角器上挪动,仔细测量太阳高度角。
细微气流卷着灰尘从唐跃脚边拂过,他目光从老猫身上移开,它背后就是荒漠,黑色土壤下,bao露出深红色大块基岩。
从未有过这样刻,唐跃对“无人区”这个概念理解得如此透彻,那三个字几乎扑面而来,火星是人类世界中最庞大无人区,你往南往北往西往东走上万公里,都不可能碰到第二个人。
这不是孤独。
唐跃捏着信封,他们因为封真假不明信件踏上场没有归途旅程,为个虚无缥缈希望。
“它们说可以把地球恢复原状……”唐跃问,“但这要怎办到?”
“可能是根据地球所有信息复制个。”老猫回答,“宇宙中总会存在这样智慧,可以完美地记录地球中每个基本粒子所有信息,然后把它原样复制出来。”
“但这不就违背最基本物理学?”唐跃问。
“违背哪条?”
这是荒芜。
“老猫。”唐跃低头望着自己脚尖,他把枚石子踢来踢去,“你知不知道有部戏剧,名字叫《等待疙瘩》?”
“等待疙瘩?”老猫扭过头来,“那是什玩意?为什要等待个疙瘩?”
“部很荒诞戏剧,非常有名,就是讲两个人坐在树底下等个不知道究竟是什玩意东西。”唐跃想想,“他们直等啊直等啊,直等到最后,也没等来他们要等东西。”
“那是《等待戈多》,塞缪尔·贝克特创作荒诞派戏剧,在世界艺术史上有举足轻重地位。”老猫无奈地摇摇头,“什等待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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