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身体颤抖起来,他把脸埋在猫毛里,用力扶着它肩膀,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们不是毫无价值芦草?不是苟延残喘橱余垃圾?……们存在是有意义?”
“是,唐跃,麦冬小姐……”
“意义?”
“是啊。”老猫用力把唐跃头埋进自己怀里,“如果你没能坚持活到现在,那这封信毫无疑问就是废纸张,无论它来自何方,正是因为你看到它,它才具有实际意义。它出现,不是告诉们这个宇宙存在什高等文明,也不是告诉们对方有多先进多强大,更不是告诉们地球和人类存在毫无价值。”
唐跃把头靠在老猫怀里,低声问:“那它在说什?”
“它告诉们……”老猫把唐跃搂紧,把脸颊靠在他额头上,“你也好,麦冬小姐也好,你们存在,你们坚持,你们挣扎,你们努力……都是有意义,唐跃,这切都是有意义。们那努力那拼命地活到现在,们克服那多困难,们所经历切灾难与悲伤,最终都会有结果和回报。”
“它没有否认们存在价值,因为你仍然活着,所以未来才有希望。”老猫轻声说,“这才是这封信中所说。”
唐跃愣愣地看着老猫手中那封信,忽然摇头冷笑。
“为什现在才来这东西?它想告诉什?地球消失只是个微不足道意外?它们想让们生就让们生,想让们死就让们死?们只是渺小蚂蚁?们存在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
老猫注视着他。
唐跃愤怒起来,他从老猫手中抢过信纸,揉成团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赔给个地球?赔给七十亿人?地球上那多生命,对它们来说就跟玩具样?人类文明其实不值提,砸坏个就赔你个?”
在唐跃看来,这封信由内而外都是满满轻蔑与藐视。
唐跃张张嘴。
“生命是有意义?”
“是。”
“麦冬生命也是有意义?”
“是。”
瞧瞧这说辞和语气,地球消失只是个操作意外,和地球起蒸发行星还有五亿颗呢,这才多大点事?没赔你个就是。
“那算什?麦冬算什?们吃过那多苦算什……”唐跃慢慢地蹲下来,捂住面孔,声音哽咽,“们那拼命地活到现在,为是什,究竟有什意义……”
“不。”老猫走过来,站在唐跃面前,捧住他脸颊,额头与他相撞,“唐跃,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唐跃抬起头来。
“这是意义。”老猫那双大眼在阴影中灼灼地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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