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麦冬。”
“嗯?”
“别听老猫胡扯,它就是个彻头彻尾消极思想集合体和失败主义者,你在上面安心等待救援,十天之后天舟37号就会赶到,空间站肯定能撑到那个时候。”唐跃说,“
老猫耷拉着耳朵,步步地走向墙角充电插座,唐跃把拉住它。
“丁点方法都没有?”
“没。”老猫瞥他眼,“这次是真没,你脑子转得再快都没用,小机灵鬼。”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唐跃和老猫都可以放平心态,不必紧张,不必焦急,不必慌乱,甚至不必再做任何努力,因为努力挣扎也没用,从来都是有希望才会有焦虑,有成功可能性才会有挣扎,而地面已经失去干涉联合空间站切手段,现在唯能接触到空间站只有无线电波。
老猫挣脱唐跃手,走到墙角给自己默默地插上插头。
“概率?”
“不,没有概率,这不是个掷骰子概率问题。”老猫摇头,“们无法精确预估空间站坠毁时间,只是因为们不知道它详细轨道参数,如果空间站上系统不崩溃,能把它坠毁时间精确到分钟……唐跃,这不是赌博,生死在事故发生那刻就已经确定,只是们不知道而已。”
唐跃怔下,旋即明白老猫说是什意思,他们面对不是盅底枚还在旋转骰子,而是个早已确定结果。
他们不知道只是因为他们眼瞎。
莫名地,唐跃想起薛定谔猫。
“难道真什都做不?”唐跃大声问,“们总有些什是可以做?们总能做点什!”
“吃饭睡觉打豆豆。”
老猫扭过头来看着唐跃,前者淡漠冰冷眼神让唐跃心底寒。
那双猫眼仿佛在说:你凭什认定希望是永远存在?
……
如果你不去观测,那你就不知道那只猫生死。
但联合空间站与那只处于叠加态猫又是不样,根据哥本哈根解释,黑箱中猫实际上既死又生,只有观察者能让它状态坍缩至两种结果中其,而空间站生死早已确定,无论有没有人观测,即使唐跃把自己眼睛蒙上,把老猫眼睛也蒙上,它都会在某个确定时间点坠毁。
老猫看着SPT276工质缓缓耗尽,用力推把桌子,座椅后退离开电脑显示器。
“从现在开始,们失去对联合空间站所有干涉手段,们什都做不。”老猫摇着头,“真正意义上束手无策鞭长莫及,即使它在明天坠毁,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深,都去休息吧。”
“收到。”麦冬回复,“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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