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猫点头，咧嘴
笑，“彗星已经要撞上火星
。”
在那瞬间，唐跃抬起头，他能感到遥远深空中有某种强大力量和压迫直逼自己而来，从未有过这样刻，唐跃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Tomcat彗星存在，仿佛有什
人给他开上帝视角，他能看到那颗巨大彗核在深空中翻滚蒸发，拖着稀薄水蒸气与二氧化碳长尾。
唐跃忽然明白为什有些人相信机械宿命论，宇宙就是个庞大机械，太阳系是个飞轮，而火星则是飞轮上齿轮，彗星是来回往复运动曲轴或者连杆，切都在精密地运转。想想托勒密地心说，行星运转是本轮上套均轮，轮套轮结构，就像互相咬合齿轮那样恰到好处，这套看似复杂至极理论在最深处最底层实则体现最简洁最朴素机械数学。
德莫斯会救他们命？
唐跃也不知道。
代码熄灭，电脑屏幕暗下去，彗星运行轨迹以蓝色线条表示，火星仍旧是个红色大圆——在目前这个距离上，昆仑站计算机已经能非常精确地预测彗星飞行路径。
“唐跃！麦冬小姐！”
“嗯？”
“嗯？”
“最后来掷次骰子吧，你们认为
们能掷出六点？”老猫问。
出答案。
它慢慢地瞪大双眼。
不是什不可知力量在冥冥之中作祟。
也不是火星发生什变化。
“太阳系天体运行是个混沌体系，影响因素太多，不可精确预测，牵发而动全身，在亿公里之外有个六十万亿亿吨东西突然无故消失，因此这个小东西轨道受到影响！在地球这个真正巨人面前，火卫二实在是太小太轻，所以影响结果很快就显现出来……”
“大胆地掷吧！”
蓝色大螺旋线逐步逼近屏幕上火星，这个结果与工作站之前预测模样，它会落在大瑟提斯高原上，毁灭切。
唐跃握紧拳头。
麦冬抱紧怀里阿Q。
屏幕边缘忽然出现白色线条，那
屏幕上Tomcat彗星缓慢地移动，划出条蓝色弧线。
“掷出六点概率有多大？”唐跃问。
“很小很小，比彗星撞火星概率还要小。”老猫回答。
唐跃笑。
“问题是彗星已经要撞上火星。”
唐跃和麦冬早就惊呆。
他们没想到，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消失母星，会以这种方式救两人命。
两人不敢说话，担心打搅老猫，它出门不到五分钟，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肯定是为件非常重要事——它或许能扭转乾坤。
数学模型构建完毕。
老猫用力敲下回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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