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天亮。”唐跃长叹
口气，露出个比哭还难看
苦笑，“
没想到，延续数万年人类文明，到这里就要结束。”
“对你来说，死亡是解脱
？”老猫问。
“旦你从心底接受它，承认它存在，那面对它其实也不是那困难事。”唐跃说着朝老猫伸出手，“自从地球消失之后，不是直在死亡边缘挣扎？对来说它是老朋友啦……老伙计，们合作即将要结束，感谢你直以来照顾。”
老猫上前和唐跃握手，接着跟他紧紧拥抱。
“很荣幸能与你们共事，唐跃，还
唐跃抬手示意老猫不要说话。
“让安静会儿，要缓缓。”
老猫点点头，它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深深地弯下腰去，捂着脑袋，用力地深呼吸。
唐跃用大拇指揉着自己太阳穴，想让自己僵硬得无法思考大脑重新运转起来。
“让她别下来。”唐跃轻声说，“降落计划中止。”
千两百公里路程。
明光铠独立工作时间只有八个小时，火星流浪狗天只能跑三十公里，唐跃没有离开昆仑站长途跋涉能力。
“那挖掘掩体什……”唐跃最后还想挣扎下。
老猫默默地摇头。
常人无法想象Tomcat彗星撞击时会带来怎样灾难，实际上在这种灭世天灾面前任何人力都是渺小，唯有可能救他们性命就是距离，只要距离足够远，撞击产生能量就会被火星本身所抵消损耗，在安全距离之外，火星本身就是最坚固屏障，在安全距离之内，人类所做切努力都是笑话。
“好。”老猫点头，“降落计划中止。”
“有没有什其他办法可以救那丫头命？”
“在设计降落控制系统时，还另编套脱离火星轨道飞行程序，可以让猎户座二号离开火星轨道，进入环太阳轨道运行。”老猫回答，“猎户座二号飞船还有足够推进剂，这样可以避开彗星撞击影响，但是麦冬小姐拒绝这个方法。”
“是也拒绝。”唐跃说，脱离火星轨道进入茫茫太阳系，那从今往后麦冬都将会变成个孤寂漂流者，她余生可能都不会再碰到下颗行星，最终在绝望和无尽虚空中慢慢死去，这样生活还不如被彗星撞死。
“你准备什时候对麦冬小姐说这件事？”
唐跃沉默下来，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拔扯发根。
“那丫头不知道吧？”
“不知道。”老猫摇头，“预测结果出来就来找你。”
唐跃低头看着自己手脚，他双脚和手指都能正常活动，不是在做梦。
“唐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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