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盯着显示器上
照片，想象着那颗天体在虚空中极速穿梭，蒸发水蒸气与二氧化碳喷薄而出，不像是尾巴而像是火箭发动机喷射尾焰，它背后就是庞大到视野都无法容纳木星，木星表面那个红斑在缓缓旋转，浑浊大气中搅起剧烈闪电与风,bao，像颗巨大独眼。
“唐跃，格罗滕迪克在哪
伯恩哈德·黎曼，黎曼猜想到地球消失都还没人解决。
大卫·希尔伯特，数学界无冕之王。
赫尔曼·闵可夫斯基，爱因斯坦老师。
老猫在记录这些人时未必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它想起谁就先写谁，所以很多更著名数学家已经记录在册归档
，像阿基米德，高斯，欧拉，拉格朗日，哥德尔，诺伊曼，哈代这些人名字早就躺在昆仑站硬盘中，与人类历史上其他璀璨群星们交相辉映。
唐跃打开电脑，连接空间站上巡天望远镜。
，五院四系。”
“你呢？”老猫瞄他
眼。
“
本科大学很般啦，以前是所211，后来是双流。”唐跃回答，“硕士也是在本科大学里读，算是混个文凭。”
“教育真是内卷化最严重领域。”老猫叹口气，“高考竞争很激烈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死活，刀刀见血。”
“但这也是中国特色啊。”麦冬笑笑。
他在继续观察那颗彗星。
昆仑站和空间站对老猫号彗星进行持续跟踪，收集足够初始数据，电脑就能推测出它运行轨道——这件任务中最简单是计算，最难是数据收集，在过去观测手段不够发达年代里，人们要推测出颗彗星运行周期，要花上几十年时间去观测，甚至要从数百年前古籍中寻找记录。
联合空间站晨曦舱损毁，老猫唐跃失去大部分远程观测手段，所以只能拉长时间。
巡天望远镜每隔半小时拍照次，在短时间内老猫－唐－麦号彗星亮度变化看不出来，但唐跃把多张照片并列在起，就能察觉到彗星移动——这个时候它已经成形，在望远镜照片中可以辨认出散发着微光彗头和慧尾，根据电脑计算，这颗彗星正在越过木星轨道，同时以极高速度奔向火星轨道。
随着老猫号彗星不断逼近太阳，它所受到引力也会越来越大，速度会越来越快。
老猫不再说话，继续埋头记述数学史。
它刚刚写完艾瓦里斯特·伽罗瓦生平，接下来它要记录是同为群论创始人尼尔斯·阿贝尔。
阿贝尔后面还有大串辉煌名字。
亨利·庞加莱，没有他就没有相对论。
格奥尔格·康托尔，对，就是康托尔集那个康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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