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惊慌地把水槽放下，去看另外那个水槽，看看阳顶天和张翠山它们是否还活着。
“唐跃？唐跃……情况怎
样？”
麦冬看着那个男人忽然就瘫坐在地板上，仿佛失去
浑身
力气。
唐跃沉默着把所有死亡幼苗们捧在手里，双眼目光茫然，找不到焦点，他不明白究竟是什地方出问题，他明明已经做非常完备保温措施，他不知道为什这些小生命会被冻死，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唐跃？”
他立即把水槽搬回温室里，紧张地查看张无忌情况，他跪坐在地板上，用手指轻轻碰碰幼小西红柿萌芽。
手感不对。
唐跃稍稍加大力度，捏捏幼苗茎叶，他很快发现这株番茄幼苗又硬又脆，捏上去不像是正常细胞组织。
唐跃屏住呼吸，试着用指甲剥开幼苗外皮。
把幼苗剥开
瞬间，他心陡然沉下去……断口很粗糙，甚至能看到细微冰碴子，它体内水分早就全部冻结，这株幼苗看上去青翠欲滴，并非是因为它生机充沛，而是因为它尸体被低温固定在生机最旺盛那刻。
种植是同个型号。”
唐跃怀抱着水槽转圈，把幼苗们举高，他仿佛已经看到绿油油茎叶和鲜红硕果。
唐跃这辈子都没想过种植西红柿居然也会是件激动人心事，他第次理解那些站在田埂上看着地里庄稼丰收时老农们心情。
“那株张无忌好像有点歪，你可以帮它正下。”麦冬指指水槽，“以免日后根系发育不好。”
“OK.”
唐跃扭过头来，没有说话，朝着麦冬微微地笑下，后者心脏猛地缩。
就好比是冰箱里瓜果。
唐跃连忙检查水槽中其他幼苗，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还有张松溪，结果每株都和张无忌模样，无幸免。
想来也会是这样，几株幼苗之间距离不过几厘米，株冻死，其余几株也会是同样结果。
唐跃把它们全部从泥土中拔出来，放在手心里，张无忌阳顶天以及武当七侠尸体冰冷，它们应该死很长时间，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前，甚至在昨天晚上就被冻僵。
超低温在很短时间内就把它们体内水分凝成冰，膨胀冰晶会破坏所有细胞结构，这些植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唐跃伸出手指，轻轻地推动张无忌。
随着极细微“啪嗒”声，张无忌那片最显眼最喜人绿叶突然断裂，落在泥土上。
唐跃和麦冬都呆住。
“这是怎回事？”麦冬问，“你用力气太大？”
唐跃脸色凝重起来，摆摆手示意女孩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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