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你也没有兑现吗?”他问艾星。
艾星回答是,“把那笔钱捐给UCI,设立个以你名字命名奖学金,资助从国内过来访学优异学
宁河笑笑,“让先试试。”——话音虽然温缓,言下却没有求助艾星意思。
这套公寓虽然空置多年,艾星仍然雇人每个月打扫,所有陈设都保持着原样。
宁河从此地离开,别六年半。他和艾星商定婚礼事,就开始回看每个房间。
卧室灯光点亮以后,宁河站在门外愣愣,那里面铺满他海报和照片,还有些歌曲打榜奖杯。靠墙书架上摆着他与艾星合影,其中层东西放得最少,宁河下就注意到那个印有罗氏律师事务所信封。
艾星随即走到他身后,带着点自嘲口气,说,“哥,你看多痴情。”
看着他,“可以等你原谅,就算五年十年也愿意等。但婚礼是另外件事。”
艾星大概是在重逢第眼,就已经原谅或者已经想要原谅宁河。
可是他没有在当下说出来,只是问宁河,“你知道婚礼意味着什?”
宁河“嗯”声,又道,“不知道你爸爸和妈妈会不会愿意出席,但会试试说服他们。”
其实艾星很懂宁河,但他却重复问次,“为什,宁河?对们来说婚礼不是非要不可。”
宁河这次没有转身,还是背对着艾星,问,“如果没有回来,你会怎样?”
艾星淡笑道,“可能继续等下去?或者去日本?或许不知道没有想过那远吧。”
六年已经很远,他却说没有想过那远。选择当然也很多,但他回答里没有“放弃等待”这项。
宁河站在没动,艾星等片刻,忍不住去摸他脸,“不会又哭吧。”
宁河这次没有哭,他深吸口气,往房间里走,直走到书架跟前,拿过那个大号信封。
也许18岁艾星和20岁宁河,会把周围人认可、仪式感意义,那些捆住世人束缚也加诸在自己身上。以为相爱必要得到祝福,才会走向圆满。
可是对于25岁艾星和27宁河而言,他们已经承受太多,无须任何救赎。哪怕爱是地狱深渊、水深火热,也会义无反顾。
宁河握紧艾星手,慢而稳地说,“或许会来些观礼亲友,或许不会来。但那不重要,只是在意有没有和你起做这件事。”
他停下来,想从艾星表情里读出些什讯息,而后不太肯定地说,“除非你觉得没有必要,那就按照你意思”
“当然要。”艾星打断他,顿顿,又说,“如果邀请宾客不顺利,定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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