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还没驻场之前,经理其实得过程景森授意,要他凡事尊重宁河意思,不可勉强他做事。只是偌大个凯旋赌场,程景森不可能事必躬亲,酒吧经理准则向来是利字当头,眼看宁河登台四天营业额直线上涨,就忍不住想让他多来两晚。
宁河已经拒绝过他,这时却又个转念,说,“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余地,要不你帮约下程老板,和他当面谈谈。”
经理听他这样回应,深感恐慌,以为这种加场要求万万不可捅到程景森那里,可是骑虎难下又不敢不约。
于是宁河隔天再来时,发觉休息室外等着个人。
他有些意外,“尹寒?”
这晚宁河喝两杯酒,艾星滴酒未沾。所以宁河醉,而艾星醒着。
宁河总以为隔天傍晚还会见到艾星现身,哪怕隔着落地窗远远看上眼也好。可是艾星言而有信,说他之前到场是个误会,说他不会再来,就真没再来过。
宁河人美歌正,不论流行爵士,抑或英文中文日文歌,每样都能信手拈来,唱得酒吧人气爆棚。原本这间为高级会员服务场所,端着矜持架子,有半桌椅常年空置。可是自从宁河开始驻场,这里几乎每晚座无虚席。
只是宾客里没那个宁河想见人,不管他表面唱得多婉转动人,都有种强作欢颜无奈。
宁河在公开渠道搜索不出艾星信息,私下又没有艾星联络方式,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再去打扰艾星,毕竟当初是他决意走之,可是情感上无法放下。那些压抑长达六年思念,在艾星现身第晚就死灰复燃,现在已经烧成片火海。
尹寒靠在门边看手机,抬头冲他笑,“经理说你要找聊聊?”
宁河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被经理摆道,只能解释说,“本来是想向程老板打听个人。”
艾星既能进入会所,总该留下些会员资料。宁河想着,如果程景森愿意告诉他哪怕是个能与艾星联系号码,也好过自己胡乱打听。
宁河身陷热焰之中,四顾无路,逃不掉,就算化成灰也是捧相思。
他苦等个星期,终于还是决定面对自己心。六年时间,艾星世界到底改变多少,是否对他还有丝旧情,宁河已经不敢细究,只想弥补下自己曾经绝情和轻率,总好过活在懊悔之中。
这天结束演唱以后,酒吧经理领着个服务员来休息室给他转送客人礼物。
宁河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说谢谢,看经理站在旁,样子有些踌躇,就问他,“还有事吗?”
经理和他商量,“上次和您提过,周再加唱两晚事,您觉得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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