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前天刚刚落地美国,时差没有倒好,心绪也有些烦乱,就推说,“今晚不去应酬,请你替回谢他们。”
迈克先前得过老板授意,要给宁河提供舒适自在工作环境,所以没有勉强他。宁河返回休息室,在小沙发里阖眼躺会儿,接着起来献唱第二场。
酒吧里客人较之上个时段多出不少,场内几乎坐满,场外也加开十几桌。
宁河坐上高脚凳,话筒拿在手里,另只手抬起来,给键盘手扣个响指,于是听得几个简单和弦落下。他垂着眼,开始唱《Crymeariver》。宁河是为舞台而生歌者,深谙观众喜好,这两场选曲颇为应景,慢歌快歌兼而有之,现场气氛被他掌控得游刃有余。
整场演唱还剩最后十分钟时,酒吧露天餐区突然出现道颀长身影。
,而是冬季漫长却同样繁华纽约。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接下这份驻唱合约。只是离开太久,心里以为那些穿过时间湍流意难平都已过去,是时候回来面对切。
宁河神情微淡地走上舞台,四座响起掌声。站在舞台中央刻,他抬眼看见凯旋赌场幕后老板程景森带着他恋人尹寒坐在角落张圆桌边,显然是来为他首唱捧场。
宁河隔着满座宾客,冲他们略微颔首。
键盘前奏响起,他手扶话筒,随着缓缓展开和声,唱首日本歌姬中森明菜代表作《难破船》。
宁河本来不会过多留意客人举动,可是此时他清唱着首舒缓情歌,全场都陷入安静聆听氛围。唯独那个人,缓步从重叠树影之下走出,站在宁河视线余光角,始终没有落座。
宁河不经意抬眼看去,隔着夜间浮动灯火和雾气,猝不及防就见到那张让他魂牵梦萦脸。
六年。六年零四个月,二千三百多天,艾星早已不是宁河记忆中样子。
这六年里宁河也曾因难耐
舞台追光洒落在他肩上,将他修长无暇脖颈照出白玉般色泽。黑金质地丝衫掩不住这幅单薄清瘦身型,他五官堪为俊美昳丽,眉目间却透出几分落寞。
曲唱毕,宾客之中安静几秒,似乎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继而才响起连绵掌声。
这样场合,表达喜爱方式都很克制。宁河坐在高脚凳上,看着脚边渐渐堆叠起来花束,凑近话筒道声谢谢,又继续他演唱。
中场休息时经理迈克在旁叫住他,问他要不要去和那些买下昂贵鲜花送他宾客聊上几句。
宁河知道这是驻场歌手应该遵循礼数,客人为他花钱捧场,需要及时回谢,就算让他陪着喝上杯也不算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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